不过既然没有遇上北狄,他也只能继续老老实实地听命行事。
曹雄这两天也没有将李愚带在身边,所以他也就回到了安平村这一大保。
此刻,他正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块磨盘大小的大岩石边和胡子在抱怨:“
胡子叔,你说这朝廷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不先集结大军反而让我们单独北上,如今过了这河北路的边界却又没有及时通报军情。分兵向来就是兵家大忌,但凡有北狄军队突破边境深入河北路,我们说不定就要被各路击破。
到时候别说是北上支援,就是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都已经是万幸了!
唉!真不知道三衙和枢密院里那些当官的大老爷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看着完全就是一群饭桶!别到时候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我可还要活着回去给咱老李家传宗接代呢!”
听着李愚信口胡说,胡子赶紧扭头看了看四周,见周围都是自己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小子可别信口开河妄议上官,当心被有心人听去了到时候军法从事!”
“赵大人和曹大人可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难道就许他们这些当官的做得,就不许我们这些底下卖命的苦哈哈说说了不成?”李愚不服气地说道。
“哎哎!我的小祖宗哦!你可赶紧别说了,即使两位大人明事理,可是禁军之中总是有那么些人的。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要是到时候真的惹了麻烦,军法森严之下,即使是两位大人也不一定保得住你!”说到这里,胡子已经严肃了起来。
看着胡子叔严肃的表情,李愚心里顿时一清醒。也许是最近这段时间过的太过顺利,一时之间忘了自己如今已经身处在军营之中了。及时醒悟过来之后,李愚立刻便压低了声音:“胡子叔,我以后一定注意,有外人在的情况下,我决计不随便开口。
不过,眼下周围都是我们安平村自己人,我们就私下讨论讨论。
胡子叔,你说我说的到底对不对?朝廷让我们直接前往周河寨是不是有失妥当?我觉得如今这北地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胡子见周围确实都是自己人,也便放松了下来,想了想之前一路上遇到的情况,便开口回答道:“三衙和枢密院的大老爷们难道还不如你这小毛孩?如今河北路乃是大后方,又没什么危险,让我们单独北上到周河寨再集结也没什么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