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兄,此事某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邱兄只管放心离去,绩自诩身正,不爱魍魉之技。”
只有鬼祟小人才会心中时时忌怕他人谋害,若真是正德君子,行的端正,那会有如此多的杂念。
“真当?”邱风说的看似玩笑,但谁人都能看出他眼中的急迫。
“当真。”全绩无奈摇头一笑。
邱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慢悠悠地叹了一句:“冶功有古之贤者之风,实乃赵宋文林的典范人物,愚兄愧矣,告辞。”
“请。”
邱风一走,全绩二指轻轻敲座椅扶手,目色有些悠然,少了耳旁咶噪,他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思考一下光化县的政事。
许久,全绩唤文小小入堂。
“明府,有何吩咐?”文小小是全绩当主簿时的直属下司,办事妥当,是慈幼局筹建的功臣,现在全绩提为知县,私底下有不少人已唤文小小为主理押司,文小小这几日走路都带风呢。
“本县命你走访县乡里各地,重新梳理人口户籍,登记造册。”
“啊?明府,这户籍年年有报,衙中有卷,不必再一一走访了吧。”整理户籍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时间,县吏更愿意把此事交给乡吏,省得麻烦。
“嗯?本县上任第一道命令你便敢推辞?”全绩佯作愤怒。
“明府,真的难啊。”文小小与全绩已经相处熟络,十分清楚他的秉性,故而继续央求。
“若办成此事,主理押司归你了。”
“多谢明府,小人立即去办。”
有犒赏和没酬劳完全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