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玄子迟疑一下,忙上前追上她:“哎呀,小郎君,小郎君……”
“莫要生气,我那徒儿不懂事,得罪了小郎君,小郎君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中年道人在后面直翻白眼。
师父啊,师父,咱们元妙观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怎地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了呢?
他无奈只好快步跟上。
洞玄子跟在谷渡身后,此时哪有方才练拳时道家宗师的模样,活脱脱的一个狗腿子家丁。
忽地,谷渡站住了身形,噗嗤一笑,对洞玄子道:“老道,若不想让本郎君告官,就得答应本郎君一件事……”
不知不觉,已是晨鸡报晓,曙光初露的时分了。
楼清漪所在的马车融入了入城的人流之中,缓缓地驶过了城门。
对于门口的兵丁并没有任何的盘查,楼清漪并没有感到任何的诧异。这些劫匪应该是早就打点好了一切。
马车七拐八绕地拐进小巷之中,在一处偏僻的黑漆大门停了下来,侧门处早有人打着油伞等候,赶车的一声招呼,等候的人便快步上前,跳上马车将被用薄被裹的跟粽子似的楼清漪抬了下来,随后快步如飞地进入了院子。
在马车之中已经被绕的七晕八素,雨声时密时疏落,此时明显感到被人抬着穿堂入室,只觉左转右转,头都快要被转悠了。
在一处地方,对方的脚步声明显缓了下来,哗啦啦的水声传入了耳中。
又往前走了片刻,只听噼里啪啦的一声响,声音远比方才雨水打在雨伞上要响得多。
浓浓的湿气从薄被的缝隙中钻入了楼清漪的鼻子中,只听“吱轧轧”一阵响,身体倾斜,似乎是在往下走。
接着,薄被被打开,楼清漪便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十分静谧的所在,这里似乎完全和外界隔绝,根本听不到一点雨声,周围的陈设古朴典雅,一看就是豪门大户家里的布置,只是楼清漪总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
楼清漪被两名黑衣大汉架着一直往前走,匆忙间发现房间虽然是锦幄绣帐,但里里死气沉沉,原本以为就要被安置在这里,没想到别大汉接续架着又往前走了数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