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看这女孩大大咧咧的,不扭捏不做作,倒是很合胃口,不由笑道:“是吧,我在京城那边,有时就想吃这一口,可那边的做法不一样,根本不是这个味。”
“等等!”女孩拿过自己的坤包,在夏沫吃惊的眼神里,她从包里掏出一个银质的酒壶,还有两段折弯的大葱。她爽快地分给夏沫一根,“呶,给你这个配上吃,一口肉一口葱,那才叫一个香!”
夏沫大开眼界,看得是目瞪口呆。
女孩明显习惯了夏沫的这种眼光,小嘴里塞得满满的,像只贪食的仓鼠,一边飞快地咀嚼,一边含糊地说:“真不骗你,你试试啊!”
“你山东人?”夏沫回过神,忍不住也直接上嘴啃了一口大葱。这玩意直接生吃对他来说还是第一回,入嘴有股淡淡的辛辣味,大葱的葱白越靠近根部越嫩,几乎没有纤维,就像吃水果一样清甜,细腻无渣。
“不是,我长春的……”女孩咽下口里的食物,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酒盅,倒上满满一杯酒,美滋滋地仰脖一饮而尽,“你喝酒吗?要不要整两口?”
夏沫并没有酒瘾,便婉拒了女孩的好意。
女孩有点遗憾:“酒可是个好东西啊,这世上,唯美酒与美食不可辜负……”
夏沫越来越觉得女孩有意思,扫了眼她胸前的吊牌:好白,好大!呃,不对,温归荑。
“归荑?《国风·邶风·静女》有云:‘自牧归荑,洵美且异。‘荑’是指白茅草,古时常借用白茅草来表达爱意,也多用来比喻女子洁白柔嫩的手。‘归’则有返本归元之意……好名字啊,好听有古韵,意思也好,是指女子温柔纯真,不忘初心,我没理解错吧?”夏沫赞道。
“名字是我姥姥给我取的,你说的和她一样。”温归荑“咦”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夏沫,然后又低下头去对付面前的那盘食物。
夏沫和温归荑像朋友一样边吃边聊,很快就熟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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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盘食物消失了,再看温归荑的小肚子,还是那么平滑,似乎和吃之前没有两样,也不知道那些食物都吃到哪去了。
温归荑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那模样,和刚才的她仿佛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刚才像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的土匪婆,现在却又摇身一变成了一位斯文守礼的大家闺秀:“夏沫,不介意我采访你一下吧?”
夏沫心里好奇,口中却应道:“当然,我事无不可对人言,你随便问。”
摄像大叔架起了机器对准了两人。有围过来看热闹的学生,很快便被前来用餐的老师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