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没什么用处的玩意罢了,只有那些纵于声色之人才会看。
可邵裕的最后一句话,却莫名其妙地钻进了他的心里去。
在邵裕离开后,邵妄皱着眉拿起其中一本,随意翻了两页。
……画册之上的内容,上面的花招……实在是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邵妄短短的二十年人生中,哪里见过这种炸裂的东西?
他一面内心抗拒着,一面却又实在好奇,好奇这东西学会了,是不是真的能让他的月亮离不开他。
于是,他便硬着头皮继续翻了下去。
可是过了一会儿,画册之中看不清面目的小人儿,逐渐被舒音那张脸所取代。
邵妄一惊,霎时间双手一松,那画册便从他手中掉了出去,书脊砸在地面之上,很重的一声。
他当真是……
当真是快成了那等纵情声色之人了。
他微微闭眼,将心头与身上的燥热逐渐平息下来,便叫了一次水,在屋内沐浴一番。
这次来中洲,虽说身边之人都做了万全准备,可到底还是比不上北越,沐浴也只能用寻常尺寸的木桶,双腿都伸不直。
待到木桶中的水由热转凉,邵妄便从其中缓缓起身,将身上的水滴一点点擦拭干净。
肩膀上的牙印已经变得颜色更深,后背上一道道抓痕亦然。
他看着,眼尾不自觉上翘着,并未察觉到自己的欢喜。而下一刻,未加思索,便仍旧穿了昨日的里衣。
里衣昨夜垫在她身下,便似乎也沾染上了些她身上的味道。
他准备了几套中洲服饰,随意换上一身月白色衣袍,腰间缀了一块玲珑白玉佩。
将墨发随意束成高马尾后,便踏着夜色,一路行至清乐楼。
此时入了夜,正是清乐楼热闹的时候。
而邵妄身上沾了春夜冷风的寒,眉骨挺立,眉目如同墨汁渲染而就,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攻击力拉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