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这还早之前。”

我说的正起劲，赵玉娇打断了我。

“钱道友，你这种状态，似乎比这还要早的时候就形成了。”

我隐隐约约知道她要说什么，默默低下头。

“钱道友，请别在回避了。”

赵玉娇走过来，拉住我的手，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而我竟然没勇气直面那双眼睛，转移了视线。

“钱道友，你知道我想问什，你比我更清楚你自己现在的情况。”

想了很久，我拉着赵玉娇坐到桌前，轻轻叹了口气。

“赵小姐，您想问的还是之前问过的问题吧，为什么我总是要牺牲自己来帮助别人。”

我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她。

“这么说吧，因为我是一个坏人。”

“可是你在做好事啊！”

赵玉娇很诧异。

“不是我做好事才是坏人，而是因为我是坏人所以我才做好事。”

“我杀过人，一个好人。杀他的那一刻就注定我不可能成为一个好人了。我一开始，帮人会在自己能做到的范围内帮忙。但是那件事之后，我发现我帮助一个人后，我就会觉得我这只是在为了赎罪才帮助他的。”

“这样的情感在我的心里蔓延，但是我觉得我当时做的问心无愧，可是在这样的情感的影响下，我逐渐思考自己是否真的无愧。”

看着茶杯中漂浮的茶叶，我抿了一口茶水。

“凡人与凡人，仙人与仙人，凡人与仙人。这之间的枷锁，从世界诞生之初我想就已经存在了，岂是我一人可以打破的？”

“于是我便开始不顾一切的帮助别人，为了救别人，我有的时候甚至觉得我死了都无所谓。但是心中那份情感却变得越来越重。”

“有人和我说，别糟蹋自己，会有人伤心的。这是我们上次的对话，只不过后来心中所想我没有告诉你。”

“修仙之路，就是争一份机缘。谁会心疼你？我的朋友们远在别处，家里人都是凡人，他们更不可能陪我走完这一路。难得要一个陌生的路人来关心你可怜你吗？”

我叹着气摇了摇头，我比任何人都了解的心结，可是却无法自己解决。

“钱道友，你忘了你身边还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