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挂在这面墙上的面具我却找不到这些特征,换句话说,即便看了好几遍,我也没找到我认识的角色。”
饰非回头,看着司马宣皱眉。片刻后,司马宣尝试解释道:“或许是入乡随俗?”
“既然在联邦表演,剧本还是一成不变的话对于联邦人来说也会水土不服,根据联邦的实际情况新增故事情节和角色也无可厚非。”
“话虽如此,但……”饰非还想反驳,但最后,他只是用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叹了口气:”太多了,这里的面具太多了。“
客厅一时间陷入沉默,爱丽丝难得地没出声。司马宣盯着饰非看了一会儿后,才微微一笑:“我没想到你还懂东戏。“
“年少的时候跟着父亲看了几次,当时学了一点皮毛。“饰非说道。
这个回答却让司马宣更意外了:“这似乎时你第一次和人主动提起自己的过去?就算在监狱里和夏都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没主动提起过。“
“你怎么知道我没提?“
“你忘了,我的【身份】。“司马宣说道,然后他随手拿起工作台上的一把雕刻刀,看着刀面的倒影。那些倒影开始融化,转化成另一幅画面。饰非注意到那正是外面的卡尔科萨村,司马宣正在发动术式,不知从何处俯瞰整个村子。
“我是个报幕员,饰非,难得的不是长生庭的出身,我使用的是司马家的血系,【狼顾】。”
“术士想使用术式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你获得家族特有的血系。血系跟随血缘继承,家族血系能帮你确定你的术士身份,决定你拥有何种类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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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文森,柯里昂家族的人也大多是化妆师,他们的术式往往集中在肉体强化这一项能力上。”
“当然,有时也有例外,总有怪胎觉醒的血系和家族中大部分人的身份格格不入,这部分人很极端,要么被当成天才,倾尽资源培养,要么沦为废物,地位猪狗不如。”
司马宣说到这表情无奈,紧接着,他举起第二根手指:
“确定了血系与身份后,发动术式还需要第二个必备条件——媒介。一片树叶,一滴水,一把刀,或是一种行为,什么都行,只要确定有存在意义的实体,它都有可能成为你的术式媒介。”
“媒介因人而异,它决定的是一位术士的作战方式和能力的具体表现。也因为媒介的存在,哪怕是同一身份的术士,所表现的能力也会截然不同。”
“以我和伊莎贝尔为例,伊莎贝尔的媒介是她拍摄的相片。有了相片,她作为检票员才能确定或更改某个区域的规则,而我的媒介是镜子,使用镜子,我才能动用报幕员的能力对一个地区发动监视。”
司马宣一边说,一边在刀面上一抹,刀面上的图画立刻改变。变成了另一个角度的卡尔科萨村。这都是他在进村时就留意到的镜面角度。
在鹈鹕岛他也是用这种手段来搜寻鬼谷子的下落。只可惜,狡猾的老头这方面格外谨慎,即便面对一位报幕员的监视,也能找到可乘之机逃之夭夭。
“媒介和血系,这两样东西共同组成了我们的术式。”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饰非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