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负薪把自己的气运和大耘的国运捆绑起来,看起来是似乎损失的都是国运,其实他受得伤也不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现在都怕被街角,随意钻出来的一个“该溜子”,拿着一根细棍,敲他闷棍,平常他是不会怕的,但现在他怕那根棍子是什么神兵利器,敲一棍必死无疑的那种。
如此胆小猜想,皆因危机四伏。
心河奔腾犹如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
若无限制,洪灾将至。
“滴答!”
人间的雨都融入怪物的黑王钺中,此刻不应该有落雨的滴答声。
谁呢?
苍老但依旧挺拔的八尺身姿,剑士白头,双眼却依旧炯炯有神,仿佛有炽烈的火在寂静燃烧。
吕负薪嘴角上扬,早有预料到,理所当然的点头道:“当然如此,水镜大阵被我破了一部分,自然不能为您分担天运的伤害和损耗,刚才的国运那么威武霸气,即使是陆地神仙恐怕只剩半条命。”
打量老道士上下。
“看您这般风采,好似油灯枯尽之前的回光返照,想必您也懂得苟延残喘之法,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不如回家抱孩子?”
诚恳的语气,错误的用词,似拐着弯的劝说,又更似赤裸裸的威胁,仿佛在说,你可以死,只要我没死,那清源就得死!
老道士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话音未落,一剑青龙!
“吼!!!”
睥睨天下的怒吼,将长街两边房子的砖瓦掀起,大雨倾盆似的落下,脆生的摔过来摔过去,而摔碎的瓦片成了瓦砾,噼里啪啦的落下就像先前的豆大雨珠。
俯视众生的青龙,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吞下蝼蚁一般大小的持剑少年。
吕负薪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将剑鞘轻轻的杵在街面的青石板。
“嘭!!!”
以剑鞘为圆心,碎裂的青石板构成一张方圆十里的巨大蛛网,蜘蛛会用蛛网捕获食物,龙泉剑鞘则是被用来狩猎这条张狂的剑气青龙。
万千蛛丝,天上天下,四面八方牵制凶猛的青龙,一根蛛丝不断的轻轻松松扯断,就像龙卷风吹走一粒沙子那样简单轻松,可无数的蛛丝让青龙“恰好”的停在了吕负薪鼻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