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求巫神的一丝怜悯,不要收去这个可怜的娃子,没了额吉,怪病缠身的娃子。
可....哪里来的巫神?
若是铁木该就这么死了,而肚子里的又是个男娃,下一任狼主不就是她的亲生孩子吗?亲生的不比继的好?
“唔...”
铁木该从内到外的难受,像只受伤等死了的小狼,只能躺在床上,低声的呜咽和哀泣,无力将泪水擦落深陷的眼眶,年幼的他第二次对死亡感到绝望,第一次是额吉病死的时候。
苍白的脸色,无光的眼神,遮掩的恐惧
或许,自己很快就能见到额吉了。
他这样想着,温暖又有点粗糙的大手擦拭他的眼泪,勉强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那不算好看的脸,但她强忍不住的热泪落在脸上是那样的温柔、慈祥。
暂时安心的铁木该昏沉沉的睡去。
病慢慢治好了,这与她的悉心照顾不可分割,轮到铁木儿乞出生了,等铁木该把铁木儿乞抱在手上,露出了自己都未察觉的笑容,新额吉笑的很开心,这是真正的认可自己为家人了,而“谋”得一家团圆的老狼主也是十分欣慰。
多年之后,
铁木该在老狼主临死前,被坦言到自己曾经得的怪病其实是毒,他下的毒,铁木该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我不希望你孤单一个人,身边什么都没有。”
小主,
位高权重之人常常是孤家寡人,而生性冷淡的铁木该在失去额吉和自己之后,他永远会是一匹困在狼群里面的孤狼。
老狼主点出关键一点:
“你的额吉从未祈求巫神把你带走。”
这才是事实!
铁木该甚至质疑自己亲额吉的病死是否是老狼主下的毒,当看到老狼主愤怒、痛苦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他深爱着自己的亲额吉。
那自己又怎么可能不原谅执意自己找到家人的亲阿布呢?
记忆化作碎片,一片一片隐去
“咳!咳!!咳!!!”
鼻腔里的水把铁木该呛醒来,想要站起身,腹部一痛,伸手一摸疼痛处,借助通透明亮的白光发现手上全是血,好在并没有大量出血,想要站起来,右腿骨折了,好在暂时死不了。
环顾四周奇异景象,绝大部分发白光坑坑洼洼的石壁,石壁上长着黑曜石,前后左右都要大小形状各异的洞口,最不可思议的是他掉下来的头顶之上是水面清圆,
等不及他想怎么上去,就听见有声音回荡在洞道里。
“巫!.....吾...武!唔......”
听不清楚的声音从洞口传来,铁木该赶紧仔细分辨方向,寻着声源找去,扶着石壁弥补右腿的无力。
石洞曲折离奇,弯弯绕绕,在许多岔路口需要辨别声源,辛亏音量越来越大,听的也越来越清楚,他说的是晦涩难懂、比起石洞还要弯弯绕绕的语言。
这不是这片雪原的语言。
他从哪里学来的语言?难道是外乡人?
无论是哪种,赫瞳材都不能活下去,默默地拔出黑曜狼刀,寒光闪闪,衬得脸色阴森凶狠。
一转角,
躲在石壁后观察,
“这.......是...什....什么...东西?!”
失神到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痴愣在原地不动,睁大眼睛望着眼前这番景象,惊惧的瞳孔倒映神异之物,
割破手腕挥洒血色的癫狂巫祭,
朝奉端坐高坛,存于世间的“神明”!
........
混沌初分,清浊尚未分明。
朦胧天光,彼岸花开彼岸。
了明众生,百苦难得真意。
平天齐物,心目是物唯物。
........
“一万五千七百九十六年。”
顿了顿,极度疑惑不解道:
“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