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
李富贵不怕黑,所以买了根蜡烛从来没点过,因为点了不知道有什么用。也不是没想过,至少想过用它来烧死骗他的同乡,马班儿、想过烧了是非不分的衙门,差点忍不住就烧了张老抠的客栈......
但他们都不配。
蜡烛是为了帮助,在黑夜里燃烧自己照明而存在着,这是一件舍己为人的事情,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在那场火海里,他已经点燃了自己,一直在燃烧......
当声音微弱到不可听见,当他燃尽,焦黑的肉身化作了灰烬,飘散此间。
见骨灰都没得收,马蹄声又再起,鬼王骏已然奔驰,马蹄离开地面,腾空而起,来不及悲伤,徐伴雨赶紧施展轻功飞奔去。鬼王骏随时间飞掣的越来越高,而她又不会御风飞行,若是鬼王骏的高度超过自己轻功的极限,都不知道要怎么出去。
“哈哈哈哈哈!!!”
肆无忌惮的笑声嚣张无比,一道血光冲天而斜上,正是咱家纸人的血灵,少少白光一显让他肝胆欲碎,如同阴灵遭受五雷轰顶天打雷劈,随即躲藏深处,这才等到“一飞冲天”!
徐伴雨将剑掷出,飞射似箭,射在青铜战车的车轮间处,身轻如燕,拉长身体,伸手去抓剑柄,鬼王骏已经在半空,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够到。
“飕!”
裂成半截的金刀在血灵与徐伴雨缝隙间抢夺空间,意图砍进青铜战车上,血灵望着金刀来路,金刀纸人灰飞烟灭,这恐怕是他最后的力量。
血灵讥笑,这蠢货,临死的时候还玩‘扔刀砸人’这么幼稚的把戏,死也是蠢死的。唯一值得防备的就是这个活人,要不就选这副肉体,虽然面目狰狞,气血也不算澎湃,凑活着用吧,等出去之后再换一副躯体。
徐伴雨勉强凭剑挂在空中,余光中见那个血灵化作血光一道,明显意在自己,腰弯如新月,弹上青铜战车里面,顺势收剑。
“铛!”
青铜战车晃荡,半截金刀则碎裂成一块一块落下,一股黑烟冒出,形似鬼怪,藏在青铜战车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