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鸣地府。

当上奏九霄，诸天师见证。

若负佳人，便是欺天之罪，身死道消。

......

纪舒今天的表现很不对劲，她的情绪波动很大，却又极力隐藏着自己。

一整套繁琐的事情下来，苏瑾年在后台担忧地望着纪舒，“舒儿，是不是太累了。”

纪舒现在满是愤慨，眼里看着苏瑾年带着一种恍若隔世的眷恋。

苏瑾年在纪舒的眼中看到了不真实的感情。

“舒儿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吗。”

刚刚牵巾礼那环节他就发现纪舒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是吉时还未开始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纪舒缓缓摇头，头上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

开口时声音带着哭腔，十分委屈，“瑾年哥哥，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没有你，我找不到你。”

苏瑾年闻言微微松口气，原来是做噩梦了。

还好只是做噩梦，幸好不是发生什么大事。

苏瑾年上前小心地将纪舒揽入怀中，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轻声哄道：“没事，只是一场梦而已，梦都是相反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那么多事情都熬过来了 一切都会变好的。

纪舒未作反应，静静在苏瑾年怀中，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不松手。

那个梦很真实，真实到她仿佛经历过，梦中那撕心裂肺的伤感还在胸口徘徊。

它.......好像不是梦.....

是真实经历过的。

纪舒微扬着脑袋，小脸上布满泪痕，抽抽噎噎开口问道：“瑾年哥哥，你觉得会有前世今生的存在吗。”

梦中的那个世界是不是前世，如果不是前世，不是自己真正经历过的，那为什么自己会痛，痛入骨髓地难受。

苏瑾年微微一愣，随后轻笑，“哪有什么前世今生，无非就是世人杜撰的罢了。”

他不知道纪舒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答。

前世的他过得并不好，可以用凄惨来形容。

那个时候的他家破人亡，并不愿回想那惨痛的，血淋淋的事实。

他好不容易重来一次，好不容易寻找到自己的幸福，不愿回想那痛苦的岁月。

抬手擦去纪舒脸上的泪，苏瑾年笑道：“身上的衣裳繁琐笨重，解下吧。”

这婚服十几斤，头上的凤冠更是几斤重，戴久了会累的。

苏瑾年小心翼翼地将纪舒身上的首饰衣服解下。

轻轻抱着她，“舒儿，别想那么多，我们看好当下就好，梦里都是骗人的。”

纪舒眼尾泛红，唇角下瘪，手指攥住苏瑾年的衣服，担心下一秒就看不见他。

声音怅然若失，“可我觉得那不是梦，一个梦不可能会那么真实，我不可能会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