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度事多,傅兵已经一周多没亲自来接傅文了。
“好小子,怎么感觉重了?”傅兵一把抱起儿子,笑着说道。
“爸爸!”傅文感觉十分羞耻。
任他怎么胡闹也逃不出傅兵的手掌心,只得被傅兵抱着走了老远才下来。
“爸爸,以后不要抱我了,我长大了!”傅文气鼓鼓地抗议道。
“傅文,你再怎么长大在你爹我这里也还是孩子。”傅兵笑道。
“爸爸赖皮!”傅文撇嘴道。
“哈哈哈哈。”傅兵感觉十分惬意。
这四年来从没有这么惬意。
为什么呢?自己终于变成了能够那种“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的人?
这话夸张了,但是自己终于能够庇护这一帮自己在乎的人,还能陪儿子快快乐乐长大,在没什么比这更快活了。
当年放火的人,和那些背后指使的人,还有当庇护伞的人,不少都被扫黑除恶了,剩下的也兴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起码不会在意自己这个小厂子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过往的故人有很多都看不到自己的成就了。
已经四年了,却不过四年而已。
“傅兵。”黑夜独自散步的傅兵被叫住。
“四年不见了,我可真想你啊。”说这话的人语气却不是思念的语气,更像是来寻仇的。
“你是?”傅兵皱起眉。
“我是你大爷!”那人说道。
“砰”
傅兵率先开枪了。
可惜只是打伤了那人。
“砰”
两声枪响同时响起。
傅兵仰面倒地,脑门上有一个弹孔。
那边的人拖着一条被打废的腿走上前,吐了一口痰在傅兵脸上。
如果李冠兵在这里一定认识这个人。
那是曾经在大马路上堵路被他骂了的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