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公司的老板和其他员工经过粗略调查，大致上没什么可疑的地方，罗警官甚至还用虹姨照猫画虎批量生产的灵力探测仪测了一下，那些人都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

顾朝阳的爷爷几年前已经去世，奶奶则还健在，住在一个条件普通的养老院里，每个月的费用由顾朝阳足额支付，向来没出现什么拖欠、央求赊账的情况，甚至就在前段时间，顾朝阳还一次性交够了之后五年的费用，用的是现金，养老院那边只记录了金额，不可能逐张现金记录冠字号，加上他们会计每天替老人们的生活起居、医疗护理等等来回走账，还去银行存钱取钱，基本上现金流就无从查起，找不到那笔钱的来源了。

而顾朝阳住的宿舍，完全没搜出什么可作线索的东西，他的生活很简单，平时干活就占据了他大部分时间，业余无非就是刷刷短视频、微信聊聊天之类的，聊天记录、通话联系人都平常普通得很，工资是老板每个月按规矩银行转账发放，几千块的数目，跟他日常支出以及奶奶的养老花费基本能对上，那么他的“副业”——杀人所得，可以想象，不会是几千几万的小钱，不在他寥寥无几各自余额也见底的那些账户里，到底被他藏在了哪里，成了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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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想知道他背后的主使，起码得等五年以后，看谁再来给他奶奶交养老院的费用？”林笑风问罗警官。

罗警官苦笑了一下：“好像还真的只能这样。”

“可以严刑逼供吗？”林希珺握着拳头跃跃欲试。

白翘忍俊不禁，伸手去揉林希珺的脑袋，把她的头发揉成乱糟糟一团鸟窝，笑骂道：“你这个小姑娘，思想真的有点危险！”

“其实谁都知道背后主使的人是谁。”林紫童幽幽地说。

“是啊，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林笑风条件反射想怼他哥两下：“问题是现在没有证据！需要想找到证据的方法！而不是说于事无补的废话！”

林紫童也不恼，继续语气淡淡说道：“法庭才需要证据，有人并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