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停下了，停在了岔路口前，昏暗的光依旧在自己的身边，但无论怎样，就如同刺不破的黑色气球一样，从巷口看，到现在走近，那如同割裂的世界一般的黑色没有半点波澜起伏，沉静如水。

往前走？

不，第五城感觉自己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再向前，黑暗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一般，张开黑洞洞的大嘴，等待着猎物上前。

要退回去吗？

回头看，背后的路如同漫画书上画的一样，世界像是被一块块漫画框框住，脱离了纸张，又要回归于白纸。

后面……没有路了。

只能向前走，直线，或者岔口。

沉默，不敢做出抉择，害怕选择之后的万丈深渊，害怕真正归于死亡的世界出现，害怕的忘记了什么……或者说，他还记得什么？

哒哒哒，哒哒哒。

那声音由远及近的传入耳蜗，突兀的脚步声转变成强大的刺激，迫使着第五城做出选择。

甚至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他只是怕。

我在……怕？怕……什么？

你在怕啊，怕死亡。

我……怕死？

对，你怕死，很怕死。

第五城在颤抖，愈发清晰地脚步声从背后传来，像是清晰的踩在了心脏上边，伴随着剧烈的跳动，那种刺激，肾上腺素带来的刺激感在激增，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也前所未有的混沌。

所以呀，做出选择吧，前进或是后退，离开还是来见我。

前进……死亡……见……谁？

我！

你是谁？

我是第五城。

你是第五城，那我是谁？

对呀，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第五城。

喃喃耳语在脑海回荡，听不清，又感觉这很重要。

颤抖，恐惧，背后的空间在如同四格漫画般被拆分，脚步貌似划过纸张留下撕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