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大将军府,青竹雅溆内檀香冉冉!
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郦宛丘眼角淌着泪水,小心翼翼用药水帮张崇义擦洗伤口,擦一下伤口,抹一下眼泪。
张崇义温柔地抚着她的青丝,小声道:“这有什么好哭的,一点小伤罢了。
你夫君我是领兵打仗的将军,受伤是家常便饭。
上次在榆树林,被枪圣养维清打的差点死了,养了大半个月的伤,可比这次惨痛多了。”
郦宛丘抹了抹眼泪,捧着伤口轻轻呵了一口气,啜泣道:“能不伤心吗?
我夫君被人伤成这样子,这些杀千刀的刺客,为了朝廷的一点赏金就敢来刺杀你。
以前你受伤的时候,我看不到倒无所谓,可是这血肉模糊的伤口瞧在眼里,我就心如刀割。”
张崇义叹气道:“求求你别哭了,伤口本来没有大碍,你这美人垂泪让我痛彻心扉,哎哟,我的心好痛呀。”
郦宛丘噗嗤一声,瞬间破涕为笑,白了他一眼,嗔道:“真是没个正经,人家为你伤心流泪,你却拿我打趣说笑,没心没肝。”
两人正在打情骂俏,青竹雅溆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莺莺燕燕急急忙忙地涌进来,自然是施师菲诺苏清人姜无媚等妾室。
美妾俏婢蜂拥而入,顿时满堂春色,香气飘飘。
走进房间,看到他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一个个凑到身旁,七嘴八舌地嘘寒问暖,七手八脚地想要帮忙包扎。
郦宛丘大声道:“你们别来捣蛋,我刚清洗完伤口,小心又被你们弄疼。”
姜无媚这些天被锁在小眉庄里,心里憋着一肚子怨气,见他手臂上五个触目惊心的小洞,满腔怒气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嘟囔道:“叫你不带我去,你要是带我在身边,何至于伤的这么重?”
郦宛丘俏脸一沉,虎着脸瞪她一眼,作势就想骂人。
张崇义看到她的神色不对,连忙抚着郦宛丘安抚,没好气地哂笑道:“姜女侠,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对方全是气胜高阶,你那点本事根本不够看。”
姜无媚见他如此藐视自己的武功,嘴巴高高嘟起来,反驳道:“至少可以替你挡一下呀,不至于让你在台上孤立无援。”
这话等于暗讽郦宛丘毫无用处,气得她娇躯发抖,要不是被张崇义死死摁住,恐怕就要跳起来跟姜无媚大吵起来。
施师不停地拽着姜无媚的衣襟,嘴唇挑了挑,示意她看看郦宛丘那杀气腾腾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