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亚伦说:“三十年前我从耶鲁大学毕业后,就一直留在美国开办公司,很少回马尼拉。这么多年来仅回过三次,一次是我大哥去世,一次是我母亲去世,最后一次是我父亲去世,三次都是奔丧。唉!”说到最后沉沉叹了口气。
夏东菊忍不住插上嘴:“孙董事长,请恕我多嘴好奇问一句,为什么三十年这么长时间你才回马尼拉三次?毕竟父母兄妹都在那,这份亲情怎么搁放得下?”
孙亚伦又叹一声,徐徐说来:“本来这事我是不愿再提起的,你这姑娘既然好奇问起,我也就给你们说说吧。三十年前,也就是我在美国留学的最后一年,我收到了我心爱的女人寄来的一封信,说她与我有缘无分,她已嫁给了别人。而让我最无法接受的是她所嫁之人却正是我家的仇人,是我最痛恨的人。当时我伤心得差点就想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对天发下毒誓,除了父母白事,此生永不踏回马尼拉。”
夏东菊没想他竟有此伤心往事,赶紧道歉说:“孙董事长,真是对不起,都怪我一时多嘴,让你勾起这段伤心往事。”
孙亚伦淡淡说:“没事,都过了这么多年,我早把它放下了。”
莫莫这时儿突然插嘴冒出一句:“孙董事长,你还认得我吗?”
孙亚伦打量他一眼,却说:“认不得,我们见过面吗?”
铁济堂和夏东菊也感诧异,不由拿眼瞧向莫莫。
却听莫莫说:“你还记得八年前在马尼拉唐人街的王彬街福记百货门前,跟一个家伙干架的事吗?”
孙亚伦唠起话:“当然记得,一辈子我也不会忘记。那次是我第三次回马尼拉,给我父亲送丧。安葬完我父亲后的第二天,我去探望一位儿时好友,路过王彬街刚好碰上我那位仇人,他搬出当年抢走我心爱女人的事来讥讽我,我忍不住心头之火就跟他干起来。”说到这突然心念一动便问:“难道你是那天帮我打架的那个小孩?”
莫莫点头应:“是的。”
孙亚伦哈哈一笑,“真是有缘啊!那天幸亏得你帮忙,我才免于受辱打赢了那场架,你真够义气,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