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济堂摇摇头说:“不必了。孙董事长如果说的是真话,咱们再去找他是对他不尊重;如果他的话是假的,咱们再去找他也得不到真话,何必自找没趣。”随即又跟陈清泉打话:“陈伯伯,还请您详细说说在芝加哥碰见夏叔叔的情况。”
陈清泉讲起:“这是五天前的事,那天因生意上的事务,我去拜访芝加哥市长沃伦·斯考特先生。当天正好是斯考特先生的酒店落成典礼,他邀请芝加哥各界名流在酒店举办宴会,我虽是远方客人却也有幸参加。没想到在宴会上竟见到了夏仲达,当时跟他在一起的是芝加哥华商会会长陶利邦。
夏仲达大概也没想到会在那个地方碰上我,看了我一眼,神情却是十分冷傲。我上前跟他打了个招呼,他也是冷冷敷衍下,没怎么理会我。本来大家都是同胞,以前就是再有仇怨到了他乡异地也都该放下,不过见了他那副嘴脸,我也就懒得理睬他。宴会到了一半,我觉得呆在那儿也没什么意思,便向斯考特先生告辞,然后离开了。”
铁济堂将目光投向窗外,心里阴晴难定。
夏东菊柔声说:“济堂哥,照陈伯伯的话看来,小蕾姐和堂伯父他们可能不会在伦敦。”
铁济堂望着马路对面的楼顶没有出声。
夏东菊继而问:“济堂哥,那咱们还去不去伦敦?”
铁济堂缓缓应了声:“不去了。”
这个时候他心里已然清楚孙亚伦对自己撒了谎话,应该是夏仲达合着其来骗自己,要将他引去伦敦,远离美国。这说明夏仲达是在避着他,想方设法在阻挠他跟夏蕾见面。
莫莫听了却插上话:“师哥,咱们不去伦敦,下一步可要去哪呢?”
铁济堂沉默一会吐出话:“芝加哥。”
莫莫一听高兴得蹦起来,“师哥,咱们要去芝加哥!太好啦!那不是又可以见到凯瑟琳了吗?”然后转头朝黑大个搭话:“小布,师哥说不去伦敦了,要去芝加哥,你知道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