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金子?可想了想又给否决了,这不符合常理,一个堂堂的场子经理,不至于低三下四到给一个这样的小人物传话。
会是程红?我立马切掉了我这个幼稚的想法,她怎么可能替我说话。
思来想去,就只有梅姐了,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联想到梅姐的种种行为,我忽然发现她这个人深不可测,甚至比赵江河都更让人看不懂。
我们这会已经到了天台,天台上面杂草丛生,一片萧瑟,真是可惜了这么大一块地方,要是搭几个阳光房,放几张桌子,在这喝酒装13倒是件相当惬意的事。
赵江河递过来一支“大前门”,道:“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这里衰败不堪吗?”
我看着手上的香烟,摇了摇头。
“过去这里也是挺好的一个观景台,可以一睹柬国王宫的风采,但自从赌场开业之后,这里便荒废了下来。”
“为什么呢?”
赵江河苦笑一声,道:“因为,这里既是一座天堂,更是一座地狱。”
见我不解,他解释道:“赌场对于赌客而言,赢钱了就是天堂,输了就是地狱,天堂和地狱本就是一念之间。”
我默默点了点头,把玩着手上的香烟,开口道:“抽烟要抽大前门,圆滑世故社会人。”
赵江河一愣,显然不明白我为何忽然跑题。
“啪嗒”一声,我点燃了香烟,道:“以前是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大前门’,现在这‘大前门’我这寻常百姓居然也抽得起了。”
赵江河叹息了一声,重新将我拉回到刚才的话题中,道:“曾有两人从这里跳下,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
“罪恶?”我有些不解地看着赵江河。
赵江河也不说话,狠狠地抽着烟,直到将整根烟抽完,才若有所思地道:“明知道赌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却还义无反顾地将金钱换成筹码,赌着自己的青春,赌着自己的明天,这难道不是罪恶吗?”
我很难想象,作为赌场贵宾厅的一名荷官,竟然有如此深刻的见解。
“连续两次出事之后,这个天台就封了,之后就再没人能上来了。”
我清楚地记得,赵江河刚才是拿着钥匙开门的,那这钥匙谁给他的呢?他仅仅是一名荷官这么简单吗?我没有答案。
赵江河转过身,认认真真看了我一会,道:“其实我留意你有一段时间了,但我显然是低估了你!”
“所以,你处心积虑地做局只为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