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雀被踹到石壁上，吐出一口鲜血，又爬到青璃跟前。

青璃低下身子，柔荑抚摸着夏冰雀的脸蛋，拖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眸光也变得柔和：“十年前的合妖道弟子，不仅要与外人争资源，还要与同门争，修为低下者，受尽屈辱，还会被赶出山门......”

“出了山门，还要每年为宗门献上灵兽，若是没完成，还要受刑罚。

小雀儿，你入门之时，是由大人执掌，教内资源从未短缺过你们，除了执行大人命令之外，都在谷内好生修炼，你啊......没过过苦日子，也未经过尔虞我诈，不知这世道是血铺出来的。”

“你啊.....莫要不知足，我那一辈师兄弟，十年间修到三品巅峰的寥寥无几。”

青璃摸着夏冰雀的脸颊眼眶湿润，像是想到自己的遭遇，被同门数人侮辱，被赶出合妖道，好不容易遇到一良人，新婚没几日，又被关安通杀死还诓骗自己，杀人炼丹，拱他玩乐，朱唇轻颤：

“大人如今大事在即，不能出丝毫纰漏，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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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弟子知晓。”

夏冰雀眼眶通红，声音微颤：“冰雀知错！”

“你啊.....”

青璃将夏冰雀扶起，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递过去：“洒在伤口处，五日便会痊愈，长些记性，有些事错不得，错一丝，便是灭顶之灾。”

青璃瞧着夏冰雀浑身伤痕，轻柔道：“疼么？”

“疼.....”

“那便记住，莫要有下次。”

青璃眸光微动，环视周围石壁，低声道：“世道凶厉，所得皆需争。”

“是，弟子明白。”

夏冰雀叩首，合妖道弟子过千，她能出谷还是青璃在人群中一眼看中的她，青璃曾说，自己的眼神清澈，像当初的自己......

数年来也常受青璃照顾，疼爱。

青璃盯着夏冰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随后笑的花枝乱颤，指尖轻触额头：“哎，真是，瞧你那清澈的眸子，不知为何，总能瞧出一丝愚蠢，不过蛮好，蛮好。”

“长老.....”

“行了，走吧。”

青璃揉了揉夏冰雀的头，转身带着她向出口走去。

“长老，你修到真我境是不是受了不少罪？”

“修行没多少罪，想有修行所需的天材地宝才是受罪。”

“那....长老是因为雀儿眼睛像你，才疼爱雀儿么。”

“是也不是。”青璃转过身轻轻将夏冰雀抱入怀里，额头抵在冰雀头上，柔声道：“妾身.....多想有你现在的修行路，雀儿，要努力修行。”

“唔.....闷。”

夏冰雀拱了拱青璃的大西瓜，抬头问道：“雀儿知道了，长老我能提一个问题么？”

“嗯？”

“元大人是个温柔的人么？”

“嗯？为什么？”

“雀儿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见教尊摩挲黑鞘长刀，雀儿想，若不是一个温柔似水的人，又怎会让冷冰冰的教尊一直念念不忘呢。”

“她确实温柔......但只对一个人温柔。”

青璃揉了揉夏冰雀的小脑袋：“若是她在，你犯了错，可知她会怎么罚你？”

“鞭打一顿？”夏冰雀见青璃摇头，皱眉道：“鞭打.....数顿？”

“噗嗤，哈哈哈，不是呢......”

青璃见夏冰雀呆萌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轻咳两声平复下来，弯腰凑到夏冰雀耳边，脸色一肃，认真道：

“她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