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家医院的病房隔音效果太好,门一关外面的人就再也听不见她发出的任何叫喊声了。

……

A市。

上一次律师会见之后,柏长青就迫切地联系上柏宇的律师,想要尽快知道信的位置。

反正那地址知道了也没有任何作用,卫光意按照贺淮清的指示,晾了他好几天才将信的地址告诉了柏长青。

柏长青一听就在老家附近,岂不是回家就能拿到了?他还来不及激动,就被卫光意泼了一盆冷水:“柏先生,我先前已经帮你查过那个地址了,是一个邮筒,他应该是把信给寄出去了。”

柏长青一听事情变得麻烦,气就不打一处来,“啊?寄出去了?这兔崽子净知道给我添麻烦!他有说把信寄到哪里去了吗?”

卫光意神情淡淡的:“没有,但是我想他的意思很明确,他什么时候能出来,你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信的位置了。”

柏长青一脸挫败地坐在地上,没想到柏宇这臭小子竟然连自己都防了一手,一想到自己竟然糊涂地把信交给了他,柏长青连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猛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他从银行抵押贷款弄来的那二十来万,第一笔款还款时间已经到了,银行天天打电话来催他还钱,一开始电话里的语气还客客气气,后面见他一直拖着不还,言辞就一次比一次激烈。可是他这半年几乎什么都没干尽是在亏钱了,如今已经过得捉襟见肘,哪里还有余钱拿去还给银行?再这样下去,老家院子怕不是很快就要被银行收回拿去拍卖了?

所有人都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怎么轮到他这儿就变成养儿坑老了?

卫光意故意装出一副好奇的口气:“不过柏先生,你把我叫出来,我还以为是为了你儿子的案子,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你儿子的案情?连我都开始好奇了,那封信到底是装了什么东西?真比你儿子还要重要吗?”

这是贺淮清让他故意来套话的,毕竟这封信在柏家保存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极有可能早就打开信封看过里面的内容了。

贺淮清已经大概猜到柏宇把信寄去了哪里,不过要是能从柏长青的口中套出一些信的线索,他们找到这封信的可能性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