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庞道坤不仅是和钱静安在同一个学校任教,而且还和钱静安是同一个系的,两人的办公室都是相领而隔。
首先要说的是,庞道坤所教的课程,是古代的诗词欣赏,但是他自己本身所钻研的专业,却是古生物学。
这是一个很冷门的专业,甚至钱静安所所任教的那所着名高校,都没有开设这个专业,因为实在是招不到学生,所以庞道坤只能教教一些古诗词欣赏,有时候会作为一门兴趣课,给学生讲讲古代生物的知识。
所以虽然同为教授,但是和钱静安这样在学界着名的专家在学校的地位,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他甚至都没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而是和另外两名青年教师公用一个办公室。
而昨天上午十点,庞道坤很往常一样,上完了两节古代诗词欣赏课,然后回到了自己办公室,路上遇到了几名同事,他也跟往常一样微笑招呼,据当时遇到过他的那些同事事后所说,真的看不出庞道坤有什么异常。
庞道坤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还和公室内的另两名年轻同事开了几句玩笑,他们之间的谈笑声,相邻的几个办公室中的人,都能清晰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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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半个小时之后,庞道坤会把那两个年轻的同事给杀死了。
而半个小时之后,听到惨叫声后冲进那间办公室的其他同事,就发现那两名青年老师已经躺在了血泊中,而庞道坤则是手中握着一柄鲜血淋漓的拆信刀,面色苍白地蹲在墙角。
据说当时那间办公室里面的情况惨不忍睹,而进入过那间办公室的同事,至今好像还吃不下任何东西。
钱静安讲完了,最后的时候叹了口气道:
“我和老庞也算是老朋友了,如果不是在现场就被抓住了,而且好像听说老庞当时就认了罪,我是真的不相信他会杀人,还是杀的同事。”
束观听完之后,心里也觉得有点怪怪的。
因为他路上遇到过那庞道坤教授好几次,不足一米七的身高,而且身材瘦弱,束观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能够杀掉两个青年。
就用一柄小小的拆信刀?
而且当时现场有两个年轻人,庞道坤很突然地攻击力看中一个,那另一个呢?
不管是跑还是反抗,以庞道坤那小身板,恐怕都很难阻止对方吧。
而就在束观如此想着的时候,似乎有人和他尺相同的看法。
“我不相信庞教授会杀人,诸位长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身后不远处,响起一道低沉而有力的男子声音。
束观转头望去,只见自己的邻居,那位很少出门的闻人先生,不知何时也从家里出来了,正站在几名正在拉警戒线的巡捕面前,如此朗声说着。
然后一名穿着便服的中年巡捕走了过来,他似乎应该是知道闻人先生的身份,客气地解释道:
“闻人先生,那位庞教授,他自己已经认罪了,不过却不肯说出杀人的原因,我们现在来他家,就是为了找出他杀人的原因。”
“就算是他认罪,也有可能是你们严刑逼供的,否则既然认罪,又怎么会不说出杀人原因!”
闻人先生有些激动地挥舞着手臂道:
“庞教授是我的至交好友,我认识他很多年了,我坚信他绝不会杀人!”
“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找你们的上司问清楚。”
那名中年巡捕只能无奈地陪着笑。
以闻人先生的名望,要去找他们上司,他自然是无法阻拦。
束观回头看了钱静安一眼。
钱静安点了点头道:
“闻人兄和老庞两人确实相交多年了,虽然我和老庞是同事也是邻居,但论交情还比不上闻人兄。”
“所以闻人兄此时如此激动也是情有可原,我先过去劝劝他吧。”
说罢,钱静安朝那边走了过去。
而束观则是回到了自己的走马馆,那位庞教授杀人事情虽然听去有些奇怪,但他和庞教授一点都不熟,无法判断那个庞道坤是不是真的被人冤枉,也没有什么原因让他持续关注这件事情。
所以回到走马馆之后,束观就将这件事情放下了。
他拿出了青囊经,坐在长桌的前看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细读青囊经,只觉自己收获颇多,在风水堪舆之术上,不再是原先那样明明会不少道术,却不知那些道术法门之理。
现在他在风水堪舆上的眼光见识都已经大有进益,否则今天也不会一眼就辨出张虎山家的那个风水之阵,和杜文强父亲坟墓上的那个反斗七星阵,乃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了。
而束观还准备等到夜间,再去张虎山的家中,对张虎山施展一次入梦术,看看那个死去的修行者,和张虎山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对于束观来说,这才是现在他真正关注的事情。
当然,此时屋外发生的事情,也避不过他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