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我就专门开始监视这家西装铺。”
“有什么其他发现吗?”
“……很多。”
“我发现申城巡捕厅的一位副厅长也是这家店的常客,呵呵,他每个月会来这家店一趟,买几件西装,顺便再拿走一张十万银元的支票。”
“我还看见一个元婴境的西大陆修行者,出入过这里三次。”
“众所周知,西大陆在申城的元婴境修行者只有两位,而且都已经被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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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看来,很可能还有一些我们原先不知道的西大陆强者,暗中躲在申城。”
“最后,偶尔有一些人会把一些很奇怪的东西送到这家西装店里来,等会你就会看到其中一部分。”
“我一直没有动手,因为我觉得如果继续等下去,应该可以发现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可惜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今天那个老头来闹事的时候,我想着他们应该有办法解决,没想到后来杜文强带着手下来了,于是我先一步进入了这里,那时候这里的人已经开始撤离了。”
“你和他们碰面了?”
“和其中的一个,也就是经常出现在这里的那个西大陆元婴修行者,等我杀了他之后,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我和你没法比,做不到杀元婴如杀狗。”
“好了,我说完了,说说你是怎么会来这里的吧。”
于是束观从几年前荆城的那个半妖开始讲起,足足讲了半个小时,才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前因后果讲完。
束观讲的很仔细,特别是在一些细节上,他会很详细地描述,比如在富华仓库地下发现的秘密基地,他就用了大量的时间回忆讲述。
因为他知道欧阳海需要这些细节。
同时,他也需要欧阳海的意见。
此时此刻,能够在这里重逢欧阳海,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欧阳海听完了之后,一直没有说话,他用一种异常认真思索的表情坐在那里,一动都没有动,甚至连手中的雪茄熄灭了也没有注意到。
这副模样让束观想起了他前世某个很着名的雕塑。
又是过了十几分钟,欧阳海站了起来。
“跟我来。”
他如此对束观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推开了身后的铁门。
铁门之后,躺着一具尸体。
那是一名长着络腮胡的白人男子,他的胸口有一个血洞,额头上也有一个血洞。
“他额头上那个血洞不是我弄出来的,而是杀死他的时候,他自己脑袋就开了花,没有给我拷问他元婴的机会。”
欧阳海随意地解释了一句,跨过了那具尸体。
束观却是蹲下了身子,从那具尸体上扯下了一根头发,放在了手掌心上看了一眼。
“怎么样?”
欧阳海回头问了一句。
“他的天机已经被全部斩断了。”
束观摇了摇头,站了起来,眼神中有些震讶之色。
“不是被遮掩,而是被彻底斩断。”
他又如此说了一句。
刚才用一掌经看到的东西,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景象。
这这具尸体之上,他没有看到天机,但和以前那种天机被遮蔽的隐约模糊的景象有些不同。
事实上,当然从澹台玉手中获得另一册一掌经残篇之后,他如今的一掌经已经是完整体了,很少有修行者能够遮蔽一掌经的推算。
但是这个白人修行者身上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他的天机其实是展露的了,只不过那些画面像是被利刃切割过一般,被斩得支离破碎。
这是束观以前从来没遇到过的掩饰天机的方法。
“正常,他既然留下来断后了,总已经做好了无法被继续追查的准备。”
欧阳海淡淡地说了一句,继续往前方走着。
铁门之后是一条十来米长的斜斜向下的通道,通道的对面同样是一扇铁门。
刚才束观的猜测没有错,进来的那个房间确实应该是一个门卫室,只不过守在这里的是一个元婴大能。
欧阳海推开了第二扇铁门,回头示意束观跟他进去。
束观往前走了几步,只见铁门之后,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大厅四周有一扇扇房门,很多房门此时都敞开着,房间里面颇为狼藉,柜子椅子倒了一地,看的出来原先的人离开这里是走得极为仓促。
站在这个深入地下的大厅中,却没有任何气闷之感,想来必然有着极为完扇的通风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