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霖干脆吩咐人把那两个大缸给她带回宫里去,等回宫之后,她不必急着跟弟弟妹妹们一起去读书,先去宫里的乐安堂把佛豆数完再说。
一众人等在行宫门口上马车时,江诗荧敏感地察觉到一道阴毒的视线,盯在了自己身上。她转头看去,果然是永宁公主。
看她看过来,永宁公主的表情越发阴霾。却见江诗荧毫不在意,遥遥地冲着她就是一笑。
九月中,圣驾回到宫城。
梳洗完毕,换了一身家常衣服后,江诗荧终于觉得全身上下都放松开来。
正殿里,所有的宫人都站在殿中,垂手侍立。
江诗荧坐在上首,左手手肘搁在扶手上,单手撑头。
她未着脂粉,头发只用一根玉簪松松挽了,衣服也简单大方。然而整个人坐在那里,却端的是贵气天成,气势凛然令人不敢直视。
她先是点了留守在景阳宫内的几个人:“秋雨、水芸、辛夷、小亭子、小林子、小定子,这些日子你们看家都辛苦了。”
几人忙道“不敢”,只说都是自己应尽的本分。
江诗荧笑道:“没什么不敢的,你们好好看家了,本宫看在眼里自然要赏,每人都赏两个月的月钱。”
几人纷纷谢恩。
江诗荧又点了跟着她去行宫的几人:“阿圆、于成益、兰卉、方蕊、小轩子,你们几个跟着本宫去了行宫,又从行宫回来,不顾舟车劳顿,服侍周到,每人也赏两个月的月钱。明日都先歇一歇,缓过来再当值。”
几人连连谢恩,于成益打趣道:“奴才领了娘娘这赏银,顿时感觉全身都是劲儿,别说明儿了,今日都不需要歇,今晚在咱们景阳宫里守夜都不带打瞌睡的。”
他这样的大太监,又是从寿康宫里出来的,哪会缺这两个月的月钱?
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耍宝逗江诗荧开心罢了。
江诗荧打趣道:“你这么说,本宫可就当真了,今晚本该是谁值夜?”
小亭子回话:“回娘娘的话,今晚该是奴才值夜。”
江诗荧笑道:“今晚你休息去,让你们于公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