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忍不住过来跟王月娥表明心迹,本以为慕阮阮同意了,没想还没影呢。
“姑,我这事就靠您了。要是成了,我们以后指定孝敬您。”
戴小虎从包里拿出个暖水瓶,放到王月娥手里:“这个您拿着,您不是一直说想要一个暖水瓶吗,刚好我这个月发了张票,就立马给您送来了。”
王月娥家也有个暖水瓶,那还是刘庆从村里拿回来的,人家用旧的东西。
刘庆虽然是村支书,也会发一些票,但他说自己是村干部,要带头做好榜样,不能什么都往家里拿,这么多年来,往家拿的也就那么点粮啊米啊的。
很多时候,家里生计跟不上,都是王月娥自己去集体里面顺点儿。
她也是有苦说不出,自家男人心里只有事业,哪还有这个家呢。
家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有时候,他连觉都不回来睡,说睡在办公室。
王月娥不傻,她知道刘庆在外头有事,但那又能怎么,闹吗?
要是闹能起作用,她王月娥早就闹起来了。
刘庆不是个能随便被人拿捏的,要闹得不好,他每个月连工钱也不往家里拿了,那她娘仨就彻底活不下去了。
荷花今年8岁,小团今年才5岁,两张嘴都要吃饭,可怎么活。
那天才刚刚想让荷花辍学,校长就找来了。
说什么再穷不能穷教育,孩子不能做文盲,要去上学。
王月娥也想让孩子上学,晚上就跟刘庆商量,结果俩人大吵一架。
刘庆觉得王月娥一天到晚,找他就是要钱。
王月娥觉得你一个男人,养家糊口,供孩子读书那就是应该的。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吵起来了。
刘庆说自己工资都拿出来了,再多没有。
王月娥想到刘庆在外头那些事,也是一阵憋屈,又不能捅穿,怕他彻底不回来。
竟自己呜呜哭。
刘庆最受不得她哭,“哐哐”砸了个脸盆之后就离家出走,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荷花吓得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