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褐没说话,倒是阮大宁接了一句:“没事,跑不掉。”
她倒不是担心那野猪跑掉。
两个女孩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个男人的身影,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动静。
那一小团黑影,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来,朝着齐鹃的背后扑过去。
慕阮阮发现的时候,两个男人也发现了,他们满脸恐慌朝这边跑过来,但男人离得远,就算他们曾经是短跑冠军,此时也来不及。
阮大宁举着钢叉,却第一次不敢下手。
齐鹃感受到了危险,懵在了原地。
慕阮阮想也没想,扑过去,但她突然发现自己此时没办法用空间的功能将这危险化解。
一只野猪在众目睽睽下,凭空消失这种事,还是过于惊悚解释不清,无法,她只得举起自己的左手,挡住那冲过来的一团。
这只野猪包包也有四五十斤重,加上全速冲过来。
就算慕阮阮增加了些自己的肌肉灵活性和力度,依旧被它冲伤了,手臂也被它牙齿刮到。
两个女人倒在地上,两个男人慌了,七手八脚跑过来,各自抱起自己的那个检查伤处。
齐鹃磕到了膝盖,慕阮阮的手臂鲜血淋漓。
“别动,可能脱臼了。”她疼得汗流浃背,手肘肉眼可见肿胀起来。
江褐眼睛红红地,里面有泪水在打转,额角汗渍连成线远着鼻梁脸颊淌下来。
“没事,只是,脱臼。”慕阮阮艰难安抚他。
实在太疼了,两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苦。
齐鹃呜呜哭得伤心,十分自责,说是自己的错,自己为了一点私心,才把慕阮阮也拖到这里来。
那个傻妞,絮絮叨叨地,竟然将自己对阮大宁的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说了个一干二净。
阮大宁假装没听见,扶着她一瘸一拐走着。
江褐抱着慕阮阮走在前面。
慕阮阮回头望,阮大宁和齐鹃拉拉扯扯之后,阮大宁终于也将她拦腰抱起。
也算是她求仁得仁,虽然吃苦的是她。
幸好山脚有村长,村里有个老人家懂接臼。
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声音之后,慕阮阮手肘可以活动了。但江褐不放心,觉得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行。
村里不通车,而他们自己开来的车又在山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