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或许是沈瑶翻来覆去的声音吵醒了他，也或许是他压根也没睡着，在沈瑶又一次翻身轻轻叹气时，白榆终于出声。

“睡不着吗？”

沈瑶微愣，有些心虚的往沙发方向瞄一眼，“你也没睡啊！”

“你动个不停，我怎么睡？”

她小声嘟囔：“我又不是故意的······”

“既然睡不着，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吧，说不定我可以快点想起来。”白榆枕着手臂侧看着她。

沈瑶咬唇纠结，这要怎么编啊！

“额——你想听什么？”

“星星。我想不起来她的样子，她长得可爱吗？她出生后我见过她吗？”白榆实在很好奇，他的女儿，是什么样子。

沈瑶再次有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可事到如今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她甚至想现在就生一个，好圆谎。

“她长得······白白胖胖的，眼睛大大的，很听话，都不怎么哭。你还抱过她呢，说她长得像我······”

沈瑶这段话是闭着眼睛说的，因为她怕自己睁着眼睛说不出口。

白榆重重叹口气：“对不起，这些我都想不起来了。”

你别道歉了，我更想说对不起啊！

沈瑶翻个身背对着他，捂着脸捶胸懊悔。

可这番动作在白榆看来就是在伤心难过。

一个妈妈抛下孩子，不远千里寻找丈夫，好不容易找到了，丈夫却又忘记了一切，换成是他也要难受的。

“我——”

沈瑶怕他再提起孩子，赶紧岔话题：“我突然想起来我们第一次睡在一个房间的时候了。”

“额·····啊？”

“那个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呢。”

没在一起就睡一个房间！

白榆有些不懂曾经的自己了，他以前这么开放的吗？

“那天我们救了一家三口，屋子里没有别的房间了，你就把客厅让出来给他们，睡到卧室里来了，不过当时屋子里可没有沙发，所以我是打的地铺。”

白榆松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