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宋晚木冷不丁打了几个喷嚏,感觉后背毛乎乎的。
她努力把冰凉的手缩进袖口,抱怨道:“妈,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就把我羽绒服给洗啦?这么冷,我那现在穿什么?”
王丽珠冷笑一声:“哼,我和你是姊妹啊?做事还要向你报告?也不看看你的衣服,脏的要命,一点都不像个姑娘家家。”
真是莫名其妙,冻得半死还要被说一顿,宋晚木不干了,反驳道:“我平常都带着套袖的,哪有你说的那么脏?你现在突然把它洗了,我穿什么?这么冷的天。”
王丽珠不耐烦了,又开始一顿输出:“这个还要我教你?去楼上裹被子,去穿我的旧衣服。”她转头向摩托车上的雨衣努努嘴:“去套雨衣,办法多得是,连三岁小儿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怎么做,怎么,还要我一一教你啊?”
说着说着,她突然一脚踢向宋晚木的手:“把手伸出来!别学那些二流子把手缩在袖口里,像什么样子!”
王丽珠的肚子里仿佛有数落不完的话:“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什么都想不到呢?回来肯定要洗澡的,怎么就想不到把你另外一件大衣带回来呢?要是带回来了,现在不就可以穿了吗?什么都要跟你叮嘱,我真的是要累死了,累死我到时候看你怎么办哦!”
宋晚木这次不打算干听着了,反驳道:“乡下那么冷,穿羽绒服都冷,那件大衣顶什么用?你怎么不说再帮我买一件羽绒服。”
一听女儿接二连三地回嘴,王丽珠的脸又开始拉下来了,语气也像吃了火药一样冲:“那件大衣有什么不好?还是你二姨送你的呢,你二表姐穿都没穿过!一天到晚就想着买东西,你老娘为了省钱,现在还在用冷水洗衣服呢!这大冬天的!”
宋晚木是知道那件大衣的来由的,二姨在镇上定做了两件亲子装大衣,说是大衣,其实算是棉衣,只不过外衣是毛的。
本来算好了她一件,女儿一件,结果二表姐嫌土,死活不肯穿,二姨只好把它送给了小辈中唯一能穿上的宋晚木。
此刻从王丽珠口中说出来好像是二姨特意送了一件衣服给宋晚木一样,虽然宋晚木确实挺感激二姨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