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红袖看南定武如此冷漠，她不再说话，神色不如先前惹人疼爱，而是多了丝感伤落寞，修仙界尽是薄情寡义的男子，她见惯了。现在只能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男人可以依附利用了。

南定武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株三阶灵草交到东风安手上：“这是你的报酬，以后可以再寻机会合作。”

东风安低头双手接过：“多谢。”

“再为我算一卦吧。”南定武轻声说。

“不瞒南兄，自登岛以来我心中的不安愈发严重。”东风安还是那副焦虑的样子。

“无妨，你算就行。”

“嗯”

东风安催动起法术，皱纹像布满沟壑的大地，此时太阳落下，铁灰色树林上空由橙色向上渐变为蓝色。他睁开眼睛，脸上挂着汗珠，缓缓说出：“凶。”

南定武却没有反应，好像结果根本不重要一般，不再多说向棘木林走去。

舞红袖看着他的背影，有几分失落，本以为找到了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可自己在他眼中分明不值一提。

“怎么会有这种人？”她轻叹。

“你不了解他，我认识他很久了，以前也算过他的过往。”东风安刚使用法术有些有气无力：“在他身上发生过一件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事。但那件事成了他的心魔，所以他从来不笑，他看起来勇猛无畏，其实是在逃避心魔，对他来说可能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心魔。”舞红袖低声念着，想起来自己那些无论如何也逃脱不掉的回忆，自从十岁之后，她的人生仿佛就一直黑暗到现在。

“算了，谁还没有心魔呢？”舞红袖笑着又恢复风情万种的样子，行了一礼：“就此别过了东风道友。”

她没想着勾引东风安，倒不是嫌他太老了，只是他修炼《天知道》本身没什么战斗力，根本保护不了她。

两人分开。

……

巨大的冰面散发着寒气，泉水全被冻住，模糊中可以看到，巨蛇的身影凝结在里面，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泉水源于地下，现在地下水正从泉眼中挤出，一个人影顺着水流潜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