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如果还有什么值得沈家人高兴的，那莫过于沈家再添一个千金了。

1987年4月18日凌晨三点，养和医院VIP产房外的走廊飘着淡淡檀香。沈渊第17次看向腕表，表面映出窗外维港的粼粼波光——像极了王祖贤最爱的那条珍珠项链。

虽然已经是第四个孩子了，但由不得沈渊不紧张，王祖贤也才刚过20岁，年龄在家里也是最小，大家都对她宠爱有加，加上“聂小倩”滤镜的缘故本身就极受沈渊偏爱。

黄杏琇只能安抚着自己老公，“女人生孩子都这样的，我当年怀玲珑的时候，不也这样么？”

“那会我更紧张呢。初为人父，你问爸妈就知道了，就差代替你上手术台了。”沈渊缓了缓心情，回应道。

还没待黄杏琇继续说什么，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产房门开的瞬间，婴儿啼哭穿透消毒水气息。护士抱着襁褓出来时，沈渊竟踉跄了一步。黄杏琇扶住他胳膊，发现他西装内衬早已被冷汗浸透。

“七斤二两的小公主。”护士掀开襁褓一角，新生儿攥着的小拳头里竟握着枚羊脂玉环——这是前几日黄杏琇特意从蓬瀛仙馆请来的。

王祖贤虚弱地躺在产床上，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沈渊亲吻了一下爱妻，随后单膝跪在床边，将玉环轻轻系在女儿腕间：“当年你演聂小倩时，我就想这孩子该是月华凝成的。”

“聂小倩那是女鬼，哪能这样比。”王祖贤虽然内心甜滋滋的，但还是觉得用聂小倩来打比方不妥，怎么也该是个仙女才行。

“对对对，说错话，就是九天玄女下凡尘。”沈渊很是认真地想了一下，自己老婆出道就是演女鬼，成名作还是女鬼，还真没有想过仙女。

“哼。敷衍。”王祖贤轻哼了一声，也就是她现在没力气，不然非得爬起来给自己老公狠狠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