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之看着二人,无奈地叹口气道,“何必呢,我对那皇位不感兴趣,他想要拿去便是,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淮之说得倒是真心话,若是他的真的在意皇位,在意权柄,他又怎会逃出皇宫,远遁大周,不就是为了躲避那些无谓的纷争嘛?
“殿下莫不是太过于天真了,皇族之争,只有你死我活。”项朗不置可否,轻蔑地笑道,“就算您所言非虚,可人心难测啊,意图支持您登基,做从龙之臣的人,可不在少数呀。”
“这些人打着您的旗号起事,无论您是否参与,都是不小的麻烦。”
“所以啊,还是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熊垣接过项朗的话茬,继续补充道,“您活在这世上一日,我家王爷就会寝食难安一日,所以令我二人前来,送您上路。”
淮之淡然一笑,摇了摇头,“这还真是四皇叔的作风,不择手段,不顾亲情。”
“我家王爷说了,待您死后,定会给您风光大葬,绝不会失了皇家的体面。”项朗冷笑着补充道。
皇室,最是无情,也最好体面,对他们来说,事儿可以做绝,亲情可以不顾,但那体面与名声,一定得顾忌。
“四皇叔想得还真是周道呢,替我谢谢他老人家。”淮之咬牙道。
在无天与淮之激情对线之时,叶时安那边却大眼瞪小眼,互相打量着彼此,没一个人率先开口。
终于,在他二人结束时,叶时安耐不下去了,开口问道,“二位,不是我说,我们认识嘛?有何仇有何怨?”
又抬手指了指淮之与无天那边,又道,“他们那都是生死大仇,情有可原,可是叶某观二位的面相,似乎不是中原人,实在是想不明白,是哪得罪了你二位。”
“无仇。”拓跋松道。
“无怨。”拓跋楠道。
“只是大势,需要你死!”
叶时安听着眼前两人的口音,微微皱眉,“嗯?你们是鲜卑人?元魏的?”
拓跋松倒是不以为然,“叶世子倒是好眼力,这么快就知晓了我兄弟二人的来处。”
因为叶时安在他眼中,已经是一个在劫难逃的死人了。
“大势,好一个大势。”叶时安口中喃喃,“派出两个半步通灵,来杀我一个小小的叶时安,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不过也是,只要我一死,北地势均力敌的平衡局面,顷刻之间,就会打破。”
“你们会把我的死,伪装成哪国所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