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南拿着纱布与药物,上前替季知节止住了血。
“你比妖魔还恐怖。”季知节畏惧地望着叶时安,咬牙说道。
“谢谢夸奖,还有进步的空间。”叶时安开口道,“阁下,是准备银票呢,还是现银?”
季知节深吸一口气,他明白今日要么是钱包大出血,要么就是自己大出血了。
所以季知节默默朝怀中掏去,摸出一把银票,说道:“这是...”
季知节正欲点出四千两之时,却被叶时安一把夺过。
“不错嘛,你这看着个穷酸样,银票还不少呀。”叶时安翻了翻手中,那一大把以千为计数单位的银票,感叹道。
果然人不可貌相。
季知节眼见银票被夺,愤愤不平地开口道:“我那整整有八千两银票,不是只需要赔四千两嘛?”
叶时安一边清点着银票,一边回应道:“对啊,砸坏的瓷器,是四千两没错,但这善后的费用,你总得出吧?”
“总不能让我家伙计给你白干活吧?”
叶时安抽出一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丢给玉藻前,继续说道:“这一千两拿着,等会把这地给扫了。”
玉藻前接过银票,喜笑颜开,“谢老板!”
这声老板,是玉藻前这么久以来,喊得最真心实意的一次。
跟叶时安的面子相比,还是一千两的分量更足。
叶时安看着敢怒不敢言的季知节,想了想后,开口道:“我这人呢心态不好,被你威胁就容易担惊受怕,这精神损失费也得赔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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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娇生惯养的,算你两千两,不贵吧?”
“不贵。”
季知节从牙缝里艰难地蹦出两个字,心里都在滴血。
他现在无比懊悔,自己怎么会这么不开眼,招惹到了这个恬不知耻的混蛋。
叶时安看着季知节的态度,颇为满意,点点头笑道:“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毕竟我还得这么辛苦编理由。”
看着手中最后这还没归宿的一千两,想都没想,就说道:“至于这最后一千两,我这出手也是需要费用的,就当你花银子,给自己买教训了。”
季知节虽然心疼那八千里银票,但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在叶时安心情大好之际,季知节问道:“银票你都收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当然。”
叶时安瞥了季知节一眼,打了个响指,对星宫一花,开口道:“一花,废了他的内力,打断他的经脉,再辛苦你送去府衙。”
“府衙颁布的新律令,抓一个大贼,赏银百两,就做你的跑路费了。”
星宫一花点点头,“是,谢老板!”
叶时安冲星宫一花,摆摆手,笑道:“去吧去吧,要微笑服务哦。”
叶时安说罢,星宫一花就朝季知节走去。
“奸商!混蛋!”
被星宫一花拖拽着的季知节,冲叶时安叫骂道。
他完全没想到,叶时安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放过他,这一切都是在戏耍他而言。
噗通!
就在叶时安开心地清点着手里的银票,只见一道红色身影,跪在了自己面前。
“姑娘,你这是作甚?”叶时安眼眸都没抬,随口问道。
对澹台千泷的身份,叶时安是心知肚明的,他相信刚才展现出来的实力,只要她不傻,都不会在流水桃花闹事,步季知节后尘。
“大人,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澹台千泷对着叶时安行了一礼,谢道。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还有的赚,不费事。”叶时安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别跪着了,快起来吧。”
这倒是实话,瓷器虽然砸了四个,但这不是有银票作为补偿嘛。
再说,需要新的,就再去敲诈司遥那女人,有老丈母娘这尚方宝剑在,不怕司遥不就范。
“小女子有一个不情之请。”澹台千泷跪在地上,抱拳朗声道。
“既然是不情之请,要不就还是别...”叶时安说道。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澹台千泷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还望大人您收留!”
澹台千泷重重地将头,叩在地上,无比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