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秋一边听得连连点头,一边将叶时安的作答,一字不落的记下来。
“接下来,当以南北互迁之策,在春耕结束之后,以鼓励为主,武力为辅,使女真青壮年男子南下幽燕。”叶时安继续说道。
“其后再以重利,动员我汉家幽燕的穷苦子弟,以及江南的贫民百姓,北上辽东,赏地,赏女人,赏奴仆!”
无论女真的青壮年男子,有没有反叛之心,终究是不稳定因素,不如将他们南迁入幽燕,充实人口的同时,也能增加劳动力。
关键是让他们与汉家子弟接触,将其彻底同化。
而再让汉家幽燕与江南的贫民百姓北上,则是这一步棋,最重要的一步。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在辽东彻底占据住脚跟,不至于得而复失,徒做无用之功。
那么这其中有很关键一个问题,这些汉家贫民百姓,真的愿意远离故土,远赴辽东嘛?
若是无缘无故的,人家当然不愿意,毕竟谁没事愿意离开自己生活的家乡呢?
但是,叶时安给出的对策是,重利!
他们是贫民,所以叶时安对症下药,许以女人,土地,奴仆,这皆是能打动他们的好处。
反正是慨北金贵族之慷,为汉家贫民谋一份福祉,叶时安一点都不心疼。
这本就是他们这些当权者,应该做的。
说着,叶时安昂起头,竖起一根手指,用坚定且决然的语气,说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稳定大局之后,栽赃嫁祸,杀尽北金宗室,一个不留,从肉体上彻底将其消灭,从根本上杜绝反叛的可能性。”
不是叶时安冷血,而是历朝历代总结出来的血的教训,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前朝宗室这个东西,他们的存在,就是一种祸患,无论是人才,还是废物,都留不得。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避免被有心人利用,煽动叛乱。
这个有心人,可能是洛阳王,可能是镇国长公主,可能是朝廷诸公,也可能是元魏与西辽,谁都说不准。
这些宗室,就算能力不行,但他们就如同一面旗帜,只要打出来,总会有前朝遗民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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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防,也不得不杀!
徐清秋记下叶时安所说的最后一字后,嫣然一笑,说道:“看来夫君这些年,是真的未曾懈怠。”
徐清秋纵使不懂军事,不懂治国,也不懂治民,但她懂人心,她清楚的知道,叶时安这一条条,一件件,皆是冲着人心去的。
无论是抚,还是杀,皆是在理。
叶时安挠了挠头,笑道:“这得多亏了裴大哥,要是没有他,我早就把这些荒废了。”
这三年来,也是多亏裴昭的悉心教导,才使叶时安不退反进,对把控人心之术,越发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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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饭后,叶时安三人告别徐清秋,从城主府离开,准备打道回府。
“真别说,这城主府的厨子,手艺是真的不错。”沈南嘉开口道,“尤其是,那江南的甜点,做的是真好。”
因为嘉州地处西南,远离江南,虽然这里也有卖江南甜点的铺子,但奈何味道,却不正宗,让人难以接受。
“大姐头,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