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叶时安这狂傲的言语,翠环摇摇头,此前也有不少人也恃才傲物,不可一世,但到最后,也都是铩羽而归,颜面尽是。
所以,翠环无奈地提醒道:“公子,太自负可不是什么好...醉后不知...好诗...好诗呀!”
就在翠环那不是什么好事,还没说出来口时,她的目光落在了叶时安对的那句诗上,一时间瞳孔震动,惊叹不已,这才连忙改口。
翠环虽也是侍女,但由于跟在妙音娘子身边,也是读过书,识过字,通晓诗词歌赋的。
叶时安抬手,示意她送进去,“姑娘,请吧!”
翠环深吸一口气,从手握改为捧,施施然对叶时安行了一礼,笑道:“方才是奴婢唐突了,还望公子您海涵。”
“无妨。”叶时安摆摆手,无所谓道。
得到叶时安的回复,翠环捧着那宣纸,就往妙音娘子房内走去。
云祈看着翠环那前倨后恭的态度,大为疑惑,问道:“叶时安,你到底写了什么?”
“她这态度为何转变得如此之快呀?”
云祈想不明白,叶时安也并未亮明身份呀,不过就是挥洒笔墨,洋洋洒洒写了一句诗而已。
为何那侍女看了一眼后,那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与此前的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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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看到了嘛?”叶时安淡然一笑,朗声道,“就随手写成的一句诗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这话看似是叶时安在回答云祈的问题,但实际上,却是叶时安故意说给,院子里那些等着看乐子的世家子弟听的。
不仅可进可退,还将嘲讽意味拉满。
叶时安先承认难登大雅之堂,贬低自己,若这一句诗真对上了,那在场所有世家公子,不仅会啪啪打脸,还会伤害加倍。
因为人家那难登大雅之堂的粗鄙之作都能成功,你们这些高门贵族的大作,多年来无人成功,那不是脸打得更响嘛?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翠环那丫头,态度出现如此大的转变,尤其是就在她看到那纸上诗句的一刹那。”姬宜臼捏紧了拳头,心提到了嗓子眼,口中喃喃道,“不会...这小子真有机会吧?”
目睹翠环态度的转变之后,这一刻,姬宜臼是真有些慌了神,他是真怕自己朝思暮想的佳人,被这不知出处的小子,给捷足先登抢走了。
刘源异走了过来,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折扇,气定神闲地说道:“姬兄莫要自扰神伤,翠环丫头只是侍女,可代表不了妙音娘子呀。”
刘源异这个益州本土世族,不仅瞧不起身份低贱的翠环,更瞧不起的是,不知来历的叶时安。
一个不知哪来的毛头小子作出来的诗,能打动妙音娘子,那不是痴人说梦嘛?
难不成他们这些世家公子都是吃素的?
“刘兄说的是,我也是不信这小子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姬宜臼点点头,认同了刘源异的说法。
毕竟翠环是翠环,终究是一个识了点字,但学问浅薄的侍女,又怎能代表得了妙音娘子呢?
姬宜臼坚信自己爱慕的佳人,肯定会按照惯例,将那小子的诗打回。
一炷香后。
妙音娘子的房门依旧紧闭,没有打开的意思。
院子里的众人,隐约间等得有些着急了。
倒不是失去了耐心,而是有些焦虑,唯恐叶时安真成了。
“这翠环怎么还不出来?”贺同功盯着那房门,眉头紧锁,略显急躁地问道。
站在贺同功身旁的欧阳宁,此时也失去了此前的气定神闲,不由地点头附和道:“是啊,往常最久的时候,也不消一刻钟,哪用过这么久呀。”
以往是他们写得慢,妙音娘子看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