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胜宁赞赏地笑着说:“你在南承国潜伏下已有了根基,一路上行事切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乐大郎说:“父亲,大郎若是保护不好母亲和弟弟妹妹们,孩儿在南承国怎堪大任呢?父亲派大郎早年前去南承国经营,不就是为了有这一日的退路么。”
乐胜宁叹了一声说:“唉!为父与大羕国的军队会周旋到底的,已经做好了与城同灭亡的准备。大郎一定要保护好你母亲和弟弟妹妹们。”
乐大郎哽咽着说:“父亲的决心和决策,大郎不好回驳。大郎向父亲保证,一定保护好母亲和弟弟妹妹们。”
习氏领着乐礼和小桃夭出来了。只见乐礼和小桃夭的肩上各背着一个小包裹。都着一身破旧的棉衣,但掩饰不住富贵的气息。
乐胜宁抚了抚乐礼的头,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对大郎说:“大郎,要把他(她)俩的脸弄黑些,那样才像个难民逃难的该有的样子。”
乐大郎说:“大郎记住了,父亲要保重了。”
习氏泪如雨下对丈夫说:“将军,妾身来世等着你。”
乐胜宁凄然泪下说:“走吧,我送送你们。”
乐大郎在前领路,一路上只见皆是倒地不醒的侍卫们。
乐胜宁惊喜地说:“大郎,你在南承国学了不少的奇异之能么,这真是太厉害了!”
乐大郎说:“父亲,放心吧。过一会儿,他们就会醒来了。”
乐大郎领着路出了刺史府的后院门,门外有一辆马车被一名侍卫驾驶了过来。
乐胜宁望着妻儿们进了马车。
小桃夭忽然转身对乐胜宁说:“爹爹,我会照顾好母亲的。爹爹要尽快地来与我们会合啊。”
乐胜宁难掩心头热泪,哽咽地说:“爹爹知道,小桃夭最是聪明的,要听母亲和大哥哥的话。”
乐大郎看着父亲泪流满面,咬咬牙,放下车帘,启动马车前行了。
夜深寒气重,乐胜宁呆站在原地久久的,久久地向马车离去的方向望去。双目下的冰霜上,仍有着热泪外溢。乐胜宁知道,这一离别就是彼此的一生别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