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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能做出来的事儿嘛？”

李以晴每每想到这里心里都只能默默地歇斯底里。

但是尽管李以晴强加忍耐，李若姝依然看到了母亲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在不断抽搐，细长的黑色眉线也在跟着颤抖。

李若姝知道自己不该在母亲跟前提起父亲，更不该提起姐姐的事，心里的委屈渐渐变成了愧疚。

“娘，女儿错了，女儿不该故意激您，女儿不该…”

李若姝还未说完，李以晴便开始说道：“你不是不应该，你只是命不好。”

“你生在李家本就不幸，可是你的姐姐又不幸失踪，这才是你的不幸。”

“你也知道，丽苑坊一向是女子掌门，本来你姐姐天份比你高，心也比你灵巧，她才是未来掌门的首选。”

“丽苑坊的掌门肯定不能外嫁，这是她的命，但是如今娘唯有靠你掌起丽苑坊这个门面了。”

李以晴说着，眼睛湿润地盯着画像中的李若婧不肯离开视线。

“娘累了，娘找了你姐姐整整十五年了，或许……。”李以晴拿起手绢抹了一下眼角。

“要是婧儿还活着，应该…也不知道娘见着她还能不能认得出来。”

李以晴心中的本能的母性泛滥起来，即使强行控制，还是有点一发不可收拾，刚揩干的眼角，再次被洪水冲刷一遍。

“娘…呜呜…”看着母亲痛哭的模样，再想起姐姐小时候对自己百般呵护。

李若姝站起来走到李以晴后面紧紧抱住。

母女俩相拥哭成泪人，李若姝看着母亲被泪水撕开的妆容下，皱纹显得格外明显。

李以晴看着李若姝稚嫩的妆容也被泪水描绘得黑一道、白一条、紫红一片的，心里差点被逗笑了。

然后李以晴只是拍了拍李若姝的后背，脸上的肌肉习惯性地收缩成阴冷冷地表情。

“你和刘瑀的事儿，断了念想吧，你俩不可能了，这段时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出丽苑坊半步。”

李以晴说完便走了出去。

“那瑀哥哥怎么办？”

李若姝朝着母亲的背影说了一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