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腹中胎儿,乃皇上血脉

太后不再理会湘妃,挥手让陈侍卫退下,而后对蕙兰道:“罢了,念在梅妃你有孕在身,哀家便不再责罚你了,下不为例。你且回去歇息吧,适才之事,不必放在心上,事关重大,不论何人,哀家都要传召问讯!”

蕙兰低声应道:“臣妾明白。”

思冰和思菱一左一右搀扶着蕙兰,正欲起身离去,忽然听到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在门口响起:“且慢!”

蕙兰抬头望去,心中一惊。竟然是多日未见的皇后。

只见皇后身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如今已是初夏,她却似乎仍惧寒,在外又套了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褙子。

仔细端详,皇后的确面容憔悴,且瘦了许多。两颊微微下陷,颧骨凸起,使她那原本端庄华贵的面容,多了几分阴郁戾气。

太后见皇后进来,关切地问道:“皇后今日怎的起来了?身子可有好转?”

皇后微喘着气,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多谢母后关心……今日天气尚可,臣妾勉强能起身,便想着来向母后请安,不想进门就听到正殿喧哗,便未让人通传……倒是凑巧看了一场好戏……”

皇后说着,轻蔑地看了蕙兰一眼,便立刻直视着太后,果断地说:“母后,有些事,臣妾本想等彻底查清后再向您禀报,但适才目睹梅妃恃子而骄,得到太后和皇上万般宽容与怜爱,实在难以容忍……母后,臣妾怀疑,梅妃腹中胎儿,根本不是皇上的血脉!”

皇后话音刚落,整个正殿瞬间鸦雀无声,在场众人皆目瞪口呆。

太后纵是阅历丰富,亦是一脸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后。

片刻后,太后沉下脸,低声斥责道:“简直荒唐,你身为六宫之主,岂能随口胡言?莫非是病了一场,脑子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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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兰更是怒目圆睁地盯着皇后,眼中几乎要渗出血来,

“这阴险狠毒的女人,是疯了吗?竟敢如此信口胡诌!想想看,自我入宫以来,遭她多少次诬陷。如今,她更是红口白牙,往我身上泼这等肮脏的污水。这是要趁皇上不在,将我、将我腹中的孩子,赶尽杀绝啊!”

蕙兰赶忙跪地,义正言辞道:“太后娘娘,皇后多次陷害臣妾也就罢了,现下竟敢污蔑臣妾腹中龙儿,臣妾绝不能容忍……望太后明察,还臣妾一个公道!”

皇后冷冷地斜睨着蕙兰,突然诡异一笑:“梅妃,你这是心虚气短气急败坏吧?本宫身为皇后,既然敢这么说,自然不是无的放矢!”

蕙兰凝视着皇后,至此方知,她与湘妃不知何时已结成同盟。“今日所发生之事,皆是预谋,湘妃首指,皇后继之。环环相扣,波波折折,观之,若不将我钉于耻辱柱上,她们必不善罢甘休。”

皇后与蕙兰对视片刻,便转身跪地,抬头望向太后,仿若怀着破釜沉舟之勇,语气坚定:“母后,臣妾病中亦未停歇……臣妾因疑梅妃,故而暗查,此查,令臣妾心如刀绞……”

她指向蕙兰,切齿道:“梅妃此妇,放荡不羁,秽乱后宫,与前太医温秋实,及西南叛将章威,皆有奸情!”

蕙兰闻皇后言及温秋实与章威之名,脑海瞬间空白,耳中似有千万蜜蜂,嗡嗡作响,令其整个人陷入无意识之态。

然仅刹那愣神,蕙兰便迅速清醒。

“我有何惧?与章威有情者,乃姐姐,且为近一年前之事。若皇后手握证据,以其为人,岂会待今日方来算账?

与温秋实,虽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但自决入宫那刻,便狠心断情。相认之前,他一直仇视怨怼我,何来私情之说?相认之后,即便他知晓我真实身份,我们亦无半点越矩。

至于我腹中胎儿,无人比我更清楚,千真万确,乃皇上血脉。故,未做亏心事,我何惧此毒妇之信口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