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秋实和林念瑶在看清来人后,立马站起来,俯身行礼。
忆桐忙跟着,也给她请了安。
婉妃疾步上前,伸手扶起林念瑶,挥挥手,让温秋实他们起来,又向皇后问了好,然后便急切地说:“臣妾听说温太医进宫,就赶紧过来……叨扰娘娘了!”
皇后淡淡一笑,用略显调侃的语气问道:“哦,这么说,你不是为了本宫才来的?”
婉妃粲然一笑,“娘娘,臣妾明天专门来看您,如何?您就不要挑理了。”
她也不等皇后说话,转身看着温秋实夫妇,语气亲热地说道:“温太医和温夫人都不是外人,臣妾就直说了……
臣妾是为公主而来的,皇后娘娘应该知道,浅柠嫁到平昌侯府,已经一年了。这……到现在都没有怀孕的迹象,臣妾很是着急。
驸马……平昌侯只有驸马这一个儿子,传宗接代就指望他了…… 这不听说温太医来了,臣妾想让他给公主开张方子。
温太医的医术,臣妾最是信得过。想当初,要不是他,浅柠和臣妾只怕是早就没命了。算起来,他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臣妾觉得,也许只有他的方子,能再帮浅柠这一次,解了她的困境!”
皇后娘娘微微蹙起眉,问婉妃道:“怎么?平昌侯府因为这个……为难浅柠公主了?”
婉妃连连摇头,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没有……没有为难。但是……这都一年了,要是再没有消息,驸马……肯定该要纳妾了!”
婉妃这么说着,带着满脸的烦恼和担忧。
忆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一时也是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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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听人提起宫里的娘娘,总觉得她们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如今看来,她们确实不需要像那些农妇一样,为柴米油盐和家里的生计辛苦操劳。但是她们,也有属于她们自己的烦恼。
就像婉妃娘娘,还有她嘴里的浅柠公主,也都是各有各的忧虑。
皇后娘娘的语气愈发不满:“浅柠公主可是金枝玉叶,嫁到平昌侯府,本身就是下嫁,你没必要总是这么提心吊胆的。婚后一年没有身孕,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至于把你急成这样?
本宫都听说了,你这天天又是求送子观音,又是四处寻医问药,每个月都要让太医们开不同的方子给浅柠送去……好好的人,哪儿能天天吃药,没病也吃出病了……
本宫怎么觉得自从浅柠出嫁后,你跟换了个人似的。原本的泼辣直爽不见了,反而变得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的,尤其对驸马一家,总带着点儿低声下气。
别的不说,太子的侧妃,就因为是驸马的妹妹,你身为长辈,每次见面,都要赔笑讨好,极尽谦卑……你可是公主的生母,要不挺起腰杆硬气点儿,让浅柠如何自处?”
婉妃脸色发白,表情讪讪的:“也没有……不过是因为臣妾只有浅柠这一个女儿,关心则乱罢了。
话又说回来,浅柠她……纵然贵为公主,纵然金枝玉叶,可既已嫁为人妇,为夫家生儿育女,也是她应尽的责任啊。 娘娘,就让温太医给浅柠开个方子吧,以后臣妾就让她照着吃,再不去乱求医了!”
皇后娘娘叹了口气,带着点儿无奈,对温秋实说:“既然婉妃都求过来了,那就劳烦你给浅柠公主开副方子吧!”
温秋实看起来很是为难,斟词酌句道:“娘娘,微臣……微臣没见到浅柠公主本人……没有请脉,没有诊断,实在不敢贸然开方子啊!”
皇后娘娘沉吟道:“要不……本宫命人把沐汐公主传进宫来?让温太医细细给她诊视一番,也好对症下药……”
婉妃打了个激灵,急慌慌地说:“不用不用,太麻烦了。温太医医术高超,阅人无数,随便开……只要是有助于妇人有孕的方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