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云笑了一下,气定神闲地问:“是吗?既然兰儿姑娘是温秋实和林念瑶的义女,那你能否说说,你的亲生父母叫什么名字?生前是做什么的?原来家住何方……娘娘只需派人去查一下,就能知道兰儿姑娘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
沈霜云的有备而来、咄咄逼人,让忆桐一时语塞。
“即使我立即搜肠刮肚,给亲生父母编个名字出来,可如果皇后娘娘真的去查,岂不是一下子就败露了?”
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说:“民女幼时便父母双亡被人收留,故而对亲生父母毫无印象,已经忘了他们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句话,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
这时,沈霜云掩口而笑,用讥讽的语气说:“瞧,这就是扯谎的下场……扯谎容易,圆谎难,还是乖乖招认吧?”
忆桐本来满心绝望,但看到沈霜云这副样子,顿时气愤不已,干脆豁出去了,反问她道:“不知太子侧妃您是在哪儿捡到了民女的荷包?民女今天下午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随身携带……”
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沈霜云,眼中闪烁着坚定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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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云没等忆桐说完,便冷哼一声,轻蔑地说:“兰儿姑娘就不要再狡辩了,不管你带还是没带,这是你的荷包没错吧?而这封信又是从你荷包的夹层里找到的……
再说了,你说没带就没带,谁能证明?难不成这荷包是从天上掉下来?”
“我能证明!”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浅溪公主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轻盈地走到皇后身旁,然后亲昵地挽起皇后的胳膊,用清晰而坚定的声音说道:
“母后,女儿可以作证哦!今天我和兰儿姐姐一起去御花园散步时,兰儿姐姐身上并没有带着这个荷包。
女儿当时还觉得奇怪呢,因为平日里兰儿姐姐总是将这个荷包系在腰间。所以啊,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拿走兰儿姐姐的荷包,然后再将这封信笺塞进里面,目的就是要诬陷兰儿姐姐呀……”
忆桐感激地望向浅溪公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短暂的沉默后,沈霜云娇滴滴的声音,很快再次响起来:“浅溪妹妹善良单纯,哪里能知道这兰儿姑娘心里的弯弯绕,她没把荷包系在腰间,并不意味着她就没带啊,她可以揣在袖子里,攥在手里……妹妹不妨想想,她平日都会随身携带这个荷包,不正说明里面藏着重要的物件!”
忆桐双眼紧紧盯着她,眼神冷冽,语气冰冷刺骨:“照您这么说,这个荷包这么重要,里面的东西又关乎性命……民女怎么可能随意丢掉,又怎么可能丢了而毫不知情?”
沈霜云被问得哑口无言,但她依然不放弃,继续说道:“你别狡辩了,这荷包分明就是你的!若不是你心虚,怎会这般巧言令色?”
忆桐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反驳道:“您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沈霜云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皇后娘娘打断。只见皇后娘娘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沉声道:“溪儿,你快去让田青跑一趟崇明殿,请镇西大将军过来,动作要快!”
一听到让镇西大将军过来,忆桐吓了一跳,“皇后娘娘这是要做什么?”
浅溪公主闪身出去。
皇后娘娘没有再看忆桐,而是对婉妃和沈霜云笑了一下,不动声色道:“你们稍安勿躁,等镇西大将军过来,事情自然就明了了!”
皇后娘娘的这句话,更是让忆桐忐忑不安。
“难道她什么都知道?让镇西大将军过来,是要亮明我的真实身份?”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皇后娘娘即使猜到我的身份,也会私下里先了解清楚当年的内幕,而不是当着外人的面,贸然让我们父女相认的。”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镇西大将军陈同在田青的带领下,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正殿的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