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还能考个女状元回来不成?
更何况她看起来更像是块武状元的料!
果然任性愚昧……早在她方才在赛场上公然说出拜祭酒为师的话时,他便看出来此女哗众之心极重了。
“既常娘子有此志向,那宋某便拭目以待了。”他留下一句讥讽之言,便转身拂袖而去。
身后仍传来少女称得上和气的声音:“三日后,登泰楼,我会提前使人将请柬奉上。”
“……”宋显听得心口一梗——怎还好意思相邀,她是听不懂人话吗?还是故意激他?
而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不会使他愉快,宋显脸色又沉两分,脚下大步而去。
那些学子们向常岁宁施礼告辞罢,朝着宋显追去。
“宋兄何必如此呢?”
“宋兄方才之言实在有些尖锐了……”
“常娘子认得宋兄,又待宋兄这般欣赏,这是好事啊……”
“这等好事,我等想也想不来呢。”
“宋兄只怕还不知道吧,这位常娘子的身世很是玄乎,虽说是跟着常大将军的姓,但乔祭酒还有司宫台的喻常侍皆是将其当作自家女儿来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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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还有传闻说其是大理寺卿姚廷尉的私生女呢……今日你们瞧见没,姚廷尉似乎的确颇为紧张这位常娘子!”
便有学子挤眉弄眼的对宋显道:“宋兄若可得常娘子青眼,对日后的仕途必是大有助益……”
宋显听得脸色一阵红白交加:“休得胡言!”
他一向最是正派,此时这般反应却让其他人更想逗一逗他。
“今日来悄悄相看宋兄的女郎们可是不少,但若论出身样貌还有那揍人的功夫,还真没有能比得上这位常娘子的……宋兄若能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往后单是岳父都能排成一排呢!”
“到时我等也能跟着鸡犬升天了!”
“还望宋兄多多提携了!”
宋显的脸黑到了极点,脚下走得更快了。
“女郎,那个叫宋显的先是背地里对您说三道四,方才又当着您的面出言不逊,您怎还待他这般容忍客气,竟还要送请柬给他的?”喜儿有些不平地道。
喜儿说着说着,心口忽然一提。
女郎该不会就是专门痴迷这种既有才气又兼备贫穷之气的书生吧?就像之前的周顶!
喜儿一时心惊胆战,唯恐自家女郎旧脑复发,悄悄看过去,出言试探道:“还是说,女郎觉得在国子监人多眼杂不方便动手……想将他骗去登泰楼打?”
常岁宁:“……”
她也不是什么人都要打,打瘾倒没这般重。
“你觉得他会去登泰楼吗?”她反问喜儿。
喜儿想了想,摇头:“应当不会……他看起来比竹风倔多了。”
常岁宁:“那便是了。”
“女郎既知他断不会去,为何还要屡次相邀,还准备给他送请柬呢?”
常岁宁往前走去,随口道:“结个善缘。”
喜儿不解地“啊”了一声——善缘?
可这缘看起来并不太善的样子啊。
小丫鬟因心存担忧,便又小声问:“那结下‘善缘’之后呢?”
常岁宁煞有其事地道:“之后就养一养,然后挑个吉日,一口吃了。”
像这样刚出栏就乱抵人的小牛犊,她一口一个。
喜儿瞠目——哪种吃法儿?
……
另一边,崔琅等人已跑去了医堂去寻乔玉柏。
乔玉柏还不知他离开赛场后发生了什么,此时见崔琅几人气喘吁吁地过来,且崔琅怀中抱着只长匣,而那长匣赫然就是……
在此消沉了许久的乔玉柏一愣之后,不由问:“……赢了?!”
没有他在,大家是怎么做到的!
之前陪同乔玉柏过来的常岁安和王氏等人,面色均也惊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