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晚能打。
但始终是小个子女生,体力有限。
再加上两人还要保护乔诗棋,不像他豁出去,能跟他们拼命。
孙小晚跳起来,“哎哟,你个龟孙还凶起我们来了?”
李超强左右为难,思索片刻,到底不忍,拿来皮筋、菜刀、榔头和锯子,对陈牧洲说道:“我不是医生,疼死可不负责。”
孙小晚连他一起骂。
“强子你疯了?不赶紧把人拖下去,还要帮他锯腿?”
乔诗棋在孙小晚耳边说道:“万一锯半道死了呢,让他锯,你别过去,我看陈牧洲现在疯得可以,逮谁咬谁。”
“也是。”
孙小晚平静下来,让乔诗棋松手。
乔诗棋一松手,她立马趴下,和躲在车底的夏柔轻声细语说话:“哎,别出来,躲下面一辈子,否则我戳戳戳戳戳,帮你在身上戳个爱心出来哟,嘻嘻。”
夏柔咽下口水,梗着脖子撇过头。
整辆车只有一个软柿子,周舒。
现在可好,软柿子被她捏死了,死后还带走她的保护伞,现在轮到她来当软柿子被人捏,真是要死了。
……
截肢过程相当漫长。
也相当瘆人。
孙小晚还会踱步过去欣赏陈牧洲的惨叫和痛苦,乔诗棋却捂住自己的小腿,担心有一天轮到自己。
她没有陈牧洲的勇气,如果要截肢才能活命,那不如变成丧尸。
截肢整整一个小时才结束。
血淋淋的断肢扔在路边。
陈牧洲脸色惨白躺在后座,整个人悄无声息,为防止他截肢后仍旧变异成丧尸,三人将夏柔抓出来,五花大绑和陈牧洲放在一起,那样陈牧洲一旦变异也是先咬夏柔,没他们三个人的份。
“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孙小晚独占一排,很是惬意。
她已经习惯干嚼谷子。
吃得咔擦咔擦。
他们很幸运,车赶在洪水淹没拱桥之前开过去,后面的车只是晚一分钟,一个浪打来,车身便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