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支居隔扇的裙板位置与窗高通常在成年男子腰腹部,就算能看见花采岁跟叶诚,也应该看不见坐在轮椅上的刘宗。若是凭脚步识人,叶诚自问也能做到。可问题就是,刘宗坐的是轮椅啊!哪来的脚步声?
那屋里的人是凭什么笃定有三人呢?
不是气息,就是气味!不论是哪个,都证明了这位房客的不一般。
叶诚朝二人打了个眼色示意由自己出面后再一次敲响了房门——他并不是想出风头,而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
“进来吧。”屋内之人说道。
叶诚推门而入,发现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同龄人正撑着紫竹杖朝自己笑道:“这地方你比我熟,还请自便。”
对方的瞳孔呈灰白色,让叶诚不由得想起某位长辈。
“如你所见,我是个瞎子。”少年的笑里并无自卑,反而有种期待。
叶诚摇头道:“很多人都不如瞎子。”
期待终于得到了回应,少年笑得也很像他:“确实如此。”
“你怎会来干支居?”叶诚最好奇的是这一点。
少年没有回答的意思,摸了个杯子给自己倒起了茶——干支居什么都是上等货,茶也不例外。每一间只要有客人,不出一刻钟就能有人奉上新茶。癸字房这壶,就是刚送来不久的。
“我其实不喜欢喝茶,就像我不喜欢热闹。”少年将茶一饮而尽后说道。
叶诚哭笑不得:“你就图干支居清静?”
少年不解,他反问道:“这个理由不够?”
“够了。”叶诚说完,伸出食指跟中指正色道:“最后两个问题。第一个,你可知道八部众?”
少年摇了摇头,遗憾道:“我对佛教不甚了解,抱歉。”
正当叶诚有些沮丧的时候,少年又说道:“但我知道江湖中有这么八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