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新城坐落在倭岛南部,乃是这片地域内最为庞大的城池,亦是倭岛赫赫有名的织田家族盘踞之所。然而,尽管它被吹嘘为倭岛南方首屈一指的巨城,但与大明相比,却宛如萤火之于皓月,实在难以相提并论。
且不说那繁华昌盛、气势恢宏的京城以及地位尊崇、规模宏大的应天府等超级大城,即便是大明普通的府城,织田新城与之相较亦显得黯然失色。充其量而言,这所谓的“最大”城池不过只是稍大一些的县城罢了,甚至还属于那种较为残破不堪的类型。
只因织田新城除却容纳的牲畜数量略多之外,其余方面可谓毫无可取之处。先看那城墙吧,仅仅只有低矮的三尺来高的土墙,如此高度,莫说抵御外敌入侵,怕是连寻常百姓家的院墙都比之更为坚固高耸;再瞧那街道之上,木制的房屋或是由砖块砌成的屋舍寥寥无几,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基本皆是简陋至极的窝棚,又或是仅用几个破旧的木架撑起几块破布拼凑而成的临时居所。
不过,饶是这座城池整体破败寒酸至此,作为倭岛上声名远扬的大名,织田家族所居住之地倒还算得上精美。这里不仅有着高大而精致华美的房舍,其门外更是时刻有手持兵刃、来回巡逻的武士站岗守卫,倒是颇有几分威严之气。
按理来说,织田家族作为南方赫赫有名的大名,其生活理应过得无比舒适惬意才对。然而,就在这几日,织田家族的族长织田信却犹如置身于热锅之上的蚂蚁一般,焦躁难安、坐立不定。
究其原因,竟是那明军毫无征兆地大规模登陆九州岛,并以雷霆万钧之势展开攻势。如此一来,位于最前线且首当其冲的织田家族自然遭受了重创,损失堪称惨重。
“八嘎!八嘎呀路!你们统统都是一群饭桶、窝囊废!”一大早,织田信便怒不可遏地扯开嗓子大声叫骂起来。
原来,昨日他曾派遣手下之人前往九洲岛探查具体情形,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所倚重的这群武士竟然无一不是胆小如鼠之辈。他们因惧怕明军的强大实力而畏缩不前,竟无一人胆敢领命前往。
愤怒至极的织田信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他挥舞着拳头,朝着那些平日里被他豢养的武士们狠狠地揍去。同时,嘴里依旧不停地怒骂着,那不堪入耳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
面对织田信的暴行和责骂,这些属于织田家族的武士们却是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之意。
他们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即便偶尔有人稍稍壮起胆子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也都只是轻声细语,生怕再度激怒眼前这位已然陷入癫狂状态的族长。
“主上,请您息怒啊!真不是我等贪生怕死不愿前去,实在是那明军太过凶悍残暴了啊!之前派出去的兄弟们无一幸免,全都被砍得身首异处,甚至连一丝半点的消息都没能传递回来!
那明军简直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其凶残程度远超乎我们的想象啊!”一名将领战战兢兢地向织田信解释道。
然而,织田信此时已是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满脸通红,怒吼道:“一派胡言!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一遇到强敌就只知道退缩逃避,还敢在这里为自己的懦弱无能找借口?真是可恶至极!”说罢,他扬起手来,对着下方的一众手下每人狠狠地扇了一个大巴掌。
一时间,大厅内回荡着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和众人的痛呼声。尽管已经打骂过这些手下,但眼前的困境依旧摆在那里,丝毫没有得到解决。织田信渐渐地冷静下来,他缓缓地坐回到座位上,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许久过后,织田信终于打破了沉默,他长叹一声,语气沉重地吩咐道:“罢了罢了,既然事已至此,再责罚你们也是无济于事。来人呐,取我的拜帖过来,速速派人前往其他大名处请求援兵相助。记得转告那些大名们,只要能够成功击退明军,他们便可得到各自心仪之物作为奖赏!”
话音刚落,织田信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了榻榻米之上,眼神空洞无神,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织田信深知此次事件所带来的后果极有可能致使紫田家族自此走向衰败之路,再难恢复往昔的辉煌。
要知道,其他那些大名们对于南部这片广袤肥沃的土地早已垂涎三尺,如今这样一个绝佳的契机摆在眼前,那些贪得无厌的大名又怎会轻易错过?
一旦成功协助己方击退明军,他们必定会狮子大开口,肆意索取大量的土地作为报酬。如此一来,织田家族历经数代人苦心经营、好不容易积攒下的大片领土恐怕就要被迫拱手相让于他人了。
一想到这里,织田信便心如刀绞般难受。他感到深深的自责和愧疚,觉得自己愧对祖先,竟然让这份传承自先辈的家业在自己这一代逐渐凋零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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