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感觉自己坐了两次过山车，眼睛一花，换个位置。

站稳之后，

江洋呼吸变得粗重，脑海不断闪过看不清的画面，脸皮止不住的颤抖，右手托起，一股黑雾冒出，如同疤脸运用【契约眼球】那样，一颗硕大空洞的眼球凝聚在他头顶。

“看那头异兽！”

声音逐渐低哑，淹没在阵阵战斗的轰鸣声中。

他嘴唇轻轻颤抖，表情变得决绝，左手抬起，伸向自己左眼，他没有迟疑，指尖扣进眼眶。

“噗！”

“哼！”

江洋闷哼一声，身体都因为疼痛在颤抖，脑袋和脖子青筋暴起，牙齿不住的打颤。

他举起自己的眼球，【契约眼球】伸出两条黑雾，把那颗眼球收走，

【契约眼球】左右蠕动了下。

下一瞬。

那头人形异兽在与裴东行对冲之中，突然失去所有力量，在半空坠落在地。

裴东行微微一愣，猛然回头，看向弓着身体，左手捂脸，头顶有颗硕大眼球的江洋，眼中惊恐万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来到江洋身旁。

“徒弟，小洋，你... ...”

“师傅... ...我，我没事，快去，快去抢回那条黑蛇。”

江洋慢慢直起身，强忍着剧痛，露出一个痛苦狰狞的笑容，说道：“一只眼睛，换一头灵阶异兽，换知予安全，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亏。”

事实上，他根本不在乎裴知予和滨海人民的安全，他在乎的是这个老头儿，

几乎可以预见，如果自己不决断，那么这个老头儿，大概率要拼命了，

与其事后懊悔，不如当时努力去做，无所不用其极的达到目的，保护在意的人，

他可不想在关键时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去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