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冷冽的金禾心横刀在身前,另一只手从肋下抽出一支药剂,拨开瓶塞,把药剂洒在刀上,同时,向前迈步,走向张茁。
“师叔,不用看了,周围两千米,都在我的灵力笼罩范围内,你跑不掉,今晚,您必死。”
张茁那张扭曲的脸愈发狰狞,那双浑浊的眼睛越过金禾心,直直落在安然坐着的男人身上,他不怨自己失败,不怕自己将死,唯独痛恨那个让自己功亏一篑的意外之人。
只有恨,但没有怨。
成功和失败,一半看自己谋划,一半看天意顺逆,无论如何,都怨不得别人。
他想的开,看得开,只不过是想把那个遭人恨的家伙一起带走罢了。
金禾心当然知道张茁的心思,怎么会让他得逞,就算被他碰到江洋一片衣角,自己喝的那瓶让自己顺利晋升灵域境的药剂,都当是喂了狗。
金禾心压制灵力多年,晋升灵域境已经成了她既期盼又恐惧的心魔,如今终于“观心”成功,迈入着梦寐以求的武者境界,自然要倾力一战,试试刀锋。
一刀横抹,灵力如堤坝泄洪,气势磅礴。
张茁身前领域被一刀劈开之后,只能左臂挡在身前,不断倒退几十米泄力之后,才堪堪停下,又被金禾心追上一刀劈开胸膛,鲜血崩现。
张茁身体被这一刀的力道带的向右倾斜,
金禾心攻势连绵不绝,在空中转身,身体带起惯力,重重一脚砸在张茁的脑袋上。
“砰!”
张茁登时半跪在地上,水泥地面当即崩碎,他还要复起,被劈开的领域再度凝结撑起,可惜又被金禾心由上而下的一刀刺破,刀势不减,直刺进张茁肩膀,将其死死钉在地上。
这位一生都在跟父亲争执,与自己对抗的灵域境药剂师,在此时此刻,在算计师门后辈的战场上,被打的狼狈之极,苟延残喘,身体残缺不全,不稳的三性,争抢一具腐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