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默默摇了摇脑袋,身形闪烁回到了大椅子上,眼神怔愣了几秒钟后,语气不变的开口道:
“你走吧,记住我们的约定。”
“我和他们那一门药剂师的事情,不用你管。”
云璃闭上了眼睛。
江洋只觉得视线一晃,等清晰之后,他发现自己站在了彩钢房的门边,脚下踩着手机,弯腰拿起手机,取消自动发送消息设置后,站在门边想了想,拿起地上的雨衣,走向佟春城。
他来到佟春城身后。
佟春城佝偻着身子,垂着脑袋,嗓音嘶哑的开口说:“【鬼面】,就是你想要的【封印物】,你拿走吧,我累了。”
江洋没有理会那个沾满了鲜血的青铜面具,而是看着佟春城的背影,眼中浮现叹息之色。
他走过去,把柴刀和面具捡起来,用雨衣胡乱包着,然后,抓着佟春城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把佟春城搀扶起来。
佟春城像个提线木偶,任凭江洋搀扶着,双脚没有动,脚尖拖在地上,随着江洋往前走,泥泞的地上除了杂乱的脚印之外,多了两条拖行的痕迹。
走进树林,往佟春城的家里走去。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
两人回到了山坡下的平房,江洋把佟春城扔在“外屋地”,不怎么温柔的把他的衣服脱掉,扔到外面台阶下,去外面柴火垛下面,掀开塑料布,抱几捆干草,回来在东屋大锅烧水。
佟春城像死人一样,横躺在瓷砖上,双眼木然的望着碎花天花板。
江洋拿个小板凳坐在灶坑旁边,抽着烟,时不时往灶坑里添点柴火。
不到十分钟,
锅里的水冒了热气。
江洋站起身,手指一动,佟春城从地上飘了起来,慢慢飘到门外,离地不高,悬浮着。
江洋把烟叼在嘴上,拿起水瓢,舀了一瓢温水,就像洗一扇挂在架子上的猪肉,噗的一声,热水浇在佟春城身上。
一瓢,两瓢... ...
一月份的东北,半夜,山脚下,刚下过一场冬雨,只穿着内裤的佟春城,热水浇在身上,寒风呼啸而过... ...
终于,
在大锅里的热水快要见底的时候,佟春城有了反应,他缓缓转动视线看向江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