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微微蹙眉：“波特兰外围的六个灵融境半神。”

伊莉莎问道：“他们六个是伯灵的对手吗？”

江洋摇摇头。

伊莉莎嗯了声，道：“所以，崔斯坦极具智慧，他选择开战的时机、受伤的时机、使用【等价天枰】之后，退出战场的时机，全部都恰到好处。”

“既达到了他想要的目标，又放任了最后的战场局势发展。”

“萨利摩根斯这样的状态，伯灵和陈俊豪能不能忍受得住’神格碎片‘的诱惑？就算他们两个忍得住，城市外围的半神们忍得住吗？霍克森夫和托维斑萨忍得住吗？”

话音落下，

伊莉莎说道：“人类，是极具智慧，极具创造力，拥有无限可能性的生命体，我们从不轻视人类，你为什么会有轻视自己的同类的想法，长久以来的成功，让你迷失，失去了自我审视的能力。”

江洋看着伊莉莎的眼神有些莫名，

“你这是在提醒我，按理说，我应该是你们最大的敌人，你这样提示我，警醒我，是在强大敌人。”

伊莉莎眼眸深深的看着江洋，道：“我说了，神，没有战争，自然也就没有敌人，从当前你的所作所为来看，你我是站在对立面，但那也是你与我们的立场不同而已，我们之间，没有仇恨，只有矛盾。”

江洋并未反驳这番话，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他沉默着，最终也没再言语，反思了下伊莉莎刚才所说，再代入崔斯坦的视角回顾全局，江洋惊讶地发现，如果是他站在崔斯坦这个位置，未必能有崔斯坦做得更好，更全面。

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站在上帝视角，只是观棋而已，要是身在局中，实力强大还好，实力但凡弱一些，很可能连进场厮杀的资格都没有。

哪怕是没有“选项B”的托维斑萨和霍克森夫，他们目前能做的只有把整体局势搅浑。

他们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针对所有人。

换个角度去看，何尝不是一种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