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侯,前些日子虽然贵军小胜一筹,但我梁山却也是根基未损。
我梁山尚有引弓之士,不下百万!这百万英豪,皆为死战不退之士!
若武威侯要战,我梁山也将奉陪到底!
届时战事一起,胜负难料,我梁山上下一心,自然是死战不退。
但武威侯您能够保证,您若是不幸战败,后果将会如何?”
林跃双眼眯起,不知道时尖端要卖什么关子,准确来说是宋江在这个时候派使者来此,目的到底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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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尖端则是继续说:
“这第二点,便是百姓!
战事一起,且先不说谁输谁赢难以预料,但那百姓,必将是流离失所,甚至是血流成河!
如今砀郡百姓已是多遭磨难,难不成武威侯心中就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就想着升官发财,而不顾砀郡百姓的死活?
但若是武威侯同意和谈,那砀郡百姓便可安居乐业,回归家园,届时砀郡将会重新成为人间乐土,砀郡百姓也会感念武威侯您的恩德!”
话落,林跃不禁笑了出来,
“挑起战火的是你们梁山,不是我。
任凭你说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这一切是你们梁山贼寇作乱,而酿成的人间惨剧。
我若是放过了你们,才是对死去的砀郡百姓最大的不公!”
时尖端摇摇头,沉声说:
“武威侯此言差矣,我梁山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替天行道”四字,我公明哥哥更是心系百姓,渴望天下太平。
但只因世道不公,才无奈落草为寇,这一点,任谁也不会否认。”
时尖端顿了顿,望着林跃接着说道:
“武威侯身为秦军骁将,亦是南征北战,击破外虏,心中想必也是有着心念百姓、保家卫国的念头。
您与我家哥哥,皆是心怀大志、心系百姓之人。
威武侯您若能放下心中成见,与我家哥哥和谈,不但能使砀郡百姓安居乐业,更是对天下百姓,都是一件益事。”
林跃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时尖端闻言拱手说道:
“我家哥哥来时已经交代,若是能成,我家哥哥愿率梁山众好汉,加入剿异军,为天下除去那些为非作歹之异人!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话落,帐内众人皆是一愣。
秦军众将不禁皱了皱眉头,心想这要成同僚了?
而时尖端身后那些使者同样也是一愣,这来时也没说这事啊!
不对,自己不就是宋江口中那“为非作歹”的异人么,怎么打到最后成了自己打自己了?
而林跃则是沉默片刻,随后忽然大喝一声:“一派胡言!”
随后他对着武安国吩咐道:
“武安国,将他带下去杖八十!我倒要看看他今日还能不能扛的过去!”
武安国闻言当即上前领命:“诺,侯爷!”
时尖端则是一愣,他没想到林跃竟然说翻脸就翻脸!
不过此番出使,乃是他重新在宋江心中建立起“忠臣”这个形象、摆脱怀疑的关键时刻,故而他一甩衣袖,故作潇洒的说:
“不必你动手,我自己会走!”
随后时尖端便双手负后,昂首挺胸的向外走去。
这一幕,看的他身后使者震惊不已,眼中纷纷露出敬佩之色。
而林跃则低声对着杨再兴说:
“让魏忠贤去问问他,这宋江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我总感觉宋江这个时候派他来有些不对劲。”
杨再兴默默点头,随后便也向外走去。
......
“说说吧,宋江派你来干什么?”
魏忠贤坐在椅子上问道。
时尖端感受到屁股上刮过的寒风,挤出个笑脸说:
“监军大人,这里也没别人,用不着这样吧?”
魏忠贤冷着脸说:“别废话!”
时尖端连忙笑着回道:“监军大人,那宋江是派我来和谈的。”
“和谈?”魏忠贤沉声问道:“上次和谈才过去几天,尚且在热脸贴在冷屁股的情况下,还想着和谈?”
他沉吟片刻后问道:“没有别的目的?”
时尖端笑着说:“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那时候被他召了过去,他便与小人交代了一番说辞,便让小人带队前来商讨和谈之事。”
“没说什么别的?”魏忠贤问道。
时尖端摇了摇头,“没有,就交代了小人一番和谈的说辞,小人刚刚也是按照他所说的说出来了。”
魏忠贤闻言默默沉思。
时尖端见状笑着说:“监军大人,也许是卢俊义的死讯来了过去,那宋江胆惧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