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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醒言一脸冷漠地回应道:“那还能怎样?一切都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和运气了。若是运气不佳,恐怕就只有命丧黄泉的份儿咯。”说完,他的目光变得愈发冷峻,仿佛早已看透生死一般。
尽管陈醒言对于程延的具体状况和“身世”略知一二,然而若是在行动过程中,这个程延不知深浅、不识好歹,那么他绝对会果断地向其扣动扳机,哪怕此刻正与之对峙的是身为国军中尉的方恺也是一样。其实,陈醒言原本确有将程延招致麾下的想法,只可惜此计未得戴处长应允。自那时起,他心中便不禁生出一丝疑虑:莫非这个程延亦属我方人士?不过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呢?要知道,在复兴社特务处执行任务期间,死于自家同僚枪口之下者实不在少数。为达目的而罔顾亲情友情,乃至不择手段,这便是戴处长传授给他们的处世箴言。
“好了,你去忙吧。这一次车上我们同行的人比较多,还有几个是你在训练班的同学,记得别露了。”
接着,在车厢连接处,陈醒言满脸谄媚地对方恺连连求饶,并毫不顾忌周围来来往往的乘客们,直接从兜里掏出了几张钞票塞进了方恺手中。看着方恺满意地点头后,陈醒言如蒙大赦般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此刻,原本坐在附近目睹全程的其他乘客见到陈醒言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禁窃窃私语起来。其中一个坐在他旁边的人更是压低声音问道:"嘿,哥们儿,这次你塞给他们多少钱啊?"说完,还用好奇且略带鄙夷的眼神看向陈醒言。
面对这样的问题和目光,陈醒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与无奈,但他并没有回应那个邻座男子的询问,只是默默低下头举起了三个手指,嘴里小声吐出两个字,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掩饰内心的不满 。
在得到一个数字后,那个人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劝导着陈醒言:“您就权当花钱买个平安吧,吃一堑长一智,下回出门可千万别再露富了,衣服穿得朴素些,也别拿着这么好的皮包。如今这年月啊,不光小偷小摸的贼人惦记,连这些穿着官衣的也见钱眼开。现在的满铁,真是愈发没脸没皮、无法无天了!我家二哥之前就在中东铁路给俄国人打过工,等日本人接管了中东铁路,刚开始还说各安其位,工资待遇照旧,结果还不到一年,就莫名其妙就被他们抓走了,硬要十条大黄鱼才能放人。我们一家老小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才搞到两根金条,可最后还是没能把人救出来,反倒加了六年刑期,发配到夹皮沟去伐木砍树。唉!造孽呀……”
陈醒言默默听完那人所言,却并未做出任何回应。事实上,他此次前来有着十分明确且坚定的目标——无论如何都要成功劫持这笔巨款。至于行动结束后可能引发的种种社会影响及后果,他从未深思熟虑过,亦无暇顾及。此刻,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达成使命!
暂且先不说陈醒言这边怎样,让我们把目光转向另一边。只见方恺一路前行,径直来到了车尾处。在那里,他遇见了正在值班的王世贵警官,并与之完成了交接班手续。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王世贵似乎并没有立刻开始巡逻的打算。相反,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四根香烟,然后将其中三根分别递给了其他三人,最后自己则悠然地点燃了剩下的那根。
值得一提的是,最近这一年来,由于额外收入的不断增加,王世贵的生活方式也逐渐变得奢华起来。如今的他,甚至已经开始抽起了价格不菲的老刀牌香烟了。
“对了,这一次去哈尔滨站,你还不见见你的师傅,听说他马上要到大石桥站担任警卫长了,这尊大佛,你再不抓点紧,可就是过了这个村再没这个店了。”王世贵与其是说方恺,不如再说自己。现在连藤野想再攀上“村山延”都有点难了,更别他了。
“唉,上一次,把我师傅得罪了,估计他还没消气呢。而且你的消息过时了,我上个礼拜听新川少佐说,这一回我师傅不去大石桥了。”方恺故作神秘的话,果然引起了王世贵,还有两个小警察的兴趣,纷纷伸直了耳朵。
“新川队长说,因为这一次我师傅给田下副部长出了许多馊主意,所以深得田下副部长的常识,调他到满铁总部给自己当助手,马上就不再穿这身皮了,而且据说马上就要改回姓村山了,田下副部长要亲自给主持这个仪式,听说鸠山总裁都要参加呢。”
王世贵“嗷”地叫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惊讶还是因为什么。“还是有背景就是好啊,我就特后悔,跟你师傅同班一年多,居然没想到他居然是个贵人,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