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岑点头,“这么重要的信物,你怎么能随便给别人呢?”
“别人?你是别人吗?”萧决岭不满的瞪了她一眼,“给你你就收着。”
路晚岑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眨眨眼,试图蒙混过关,“那你给我做什么?我也用不着啊。”
“想给就给了。”他当时其实也没有想很多,就是觉得夺嫡之路险象环生,他入局越深,脱身就越困难,若是自己有什么意外,云机阁便是阿岑保命符。
“左右这琥珀在我手里也没用,放着也是落灰,放在你那还有点作用。”
也对,云机阁是萧决岭一手创立的,他的名字和那张脸便是信物,根本用不着再用别的东西来证明他的身份。
“那好吧。”路晚岑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昨晚不是说今天会很晚才从宫里出来吗?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我若是不回来你岂不是更得意了?”萧决岭一脸你还敢提这个的表情。
路晚岑悻悻一笑没搭话。
萧决岭:“萧决启比我想象中更狠,我的人一在朝中提起京兆尹纵子行凶的事,萧决启第一个站出来主张严惩,把他和京兆尹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人证物证均在,皇帝当朝就发落了京兆尹,抄家流放,萧决启一点情没有求,甚至还提议把京兆尹流放到了极寒之地。”
“啧...”路晚岑嫌弃的皱眉,“难怪他能走到今天呢,把取舍运用到了极致。”
对此,萧决岭轻笑一声,“他最近不敢触皇帝的霉头,西塞王就要进京朝见了,他要用皇帝的宠爱来得到西塞部族的支持。”
“额...你在说绕口令吗?”路晚岑表示自己有些听不懂。
“笨。”萧决岭宠溺的笑了笑,“简单的说就是他要让西塞王觉得他是将来的储君,让西塞王看见他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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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还说我笨,就你聪明。”路晚岑撅嘴,坚决不承认自己笨。
突然,她想起今日在赌场看见的那几个怪异的身影,“难怪我今日在赌场看见几个生面孔,他们虽然穿着咱们东弈的服饰,但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一股子刻意,感觉是在刻意模仿咱们的习惯。”
“西塞王的探子吧,估摸着是来打探消息的。”
萧决岭眼里闪过一丝诡异,被路晚岑敏锐的捕捉到,“你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萧决岭搬开榻上的小方桌,旋即顺势往路晚岑腿上一躺,闭上眼睛,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良久他才开口,“该给怀王找点事情做了。”
“什么?”
萧决岭没有回答,往路晚岑怀里拱了拱,闭上眼睛小憩。
而另一边,赫连玉儿在两日后同西塞王的探子取得了联系,与此同时,怀王也在皇帝面前极力争取到了操办西塞王朝见事宜的权力。
回到怀王府,萧决启第一时间去了怀王妃的院子,他往屋子里一站,怀王妃的丫鬟便自觉的退了出去。
怀王妃暗暗叹了口气,不过脸上还是维持着得体的笑容,“王爷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你许久不岑陪母妃用膳了,今日该陪母妃用了午膳再回来的。”
怀王妃一边说,一边给萧决启宽衣,替他换上常服,又亲自给他擦脸,倒茶。
萧决启全程眼皮都不抬一下,等怀王妃把他伺候舒坦了,他才大爷似的坐到了榻上,“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怀王妃面露难色,“王爷,玉儿妹妹还在病中,郁结难解,若此时纳妹妹为侧妃,妾身怕她又做出伤害自己事来。”
萧决启两眼微眯,一脸不善,怀王妃顿时跪下,颤巍道:“但妾身会尽力说和的,还请王爷再给妾身一些时日。”
又是一顿长久的沉默,怀王妃心中鼓跳如雷,头也不敢抬,因为她能感受到萧决启不悦的眼神。
“本王的耐心不多,你最好抓紧时间。”最后萧决启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屋内,怀王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萧决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发令,却不知道要说服一个女人嫁个杀夫仇人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