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东方这么一说,立即就有钟会身边的副将怒了。好大的胆子,孤身二人深陷军营之中,还敢如此咄咄逼人。
“哼,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要凭一己之力挑了我这座军营?”被东方逼到现在这个样子,钟会不可能直接就服软,要是这样的话,他在军中威信可能会大打折扣。
“挑了这座军营呢可能有难度,不过只是为思一姑娘讨几句公道话,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有谁对她怎么样了吗?”钟会装傻。
“看来钟将军记性不是很好,那我帮大人回忆回忆。那日在尹府门口,你对思一姑娘的言语可是有失你的身份,这么一提醒,不知大人想起来了没有。”
东方也说得很隐晦,说太直白了无疑会再次伤了思一。
“呵呵,难不成说实话也算是有失言行了?”
“这样的话,那我要是说将军你麾下之人在我看来有如草包,这也是说的实话,将军大你有何感想?”
“你...”当即就有副将听不下去,想要翻脸,钟会挥手止住了身后之人。
“这位公子说笑了,在场之人,莫不是为北浔立过诸多战功之人,也许论个人身手他们远不及你,但你也不应该用‘草包’二字来侮辱这些有功之人。”钟会一直压着脾气,以冠冕堂皇的大义应对东方的挑衅。
东方要真只是一个死板的读书人,可能还真就被拿捏住了,不好反驳,可惜东方有时也不是那么“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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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事实如此,他们在我眼中有如草芥,这可是依你所说,说的实话,难不成也是错的?”
“唉,既然如此,那为了不寒我军将士的满腔热血,不让他们以满身伤痕换来的功绩被人污蔑,我受些委屈向这位姑娘道歉又有何不可?”钟会朗声说完钟会就向前走了两步,准备向思一致歉。
“将军大人,不可呀!!!”一群副将快步上前,单膝下跪拦在了钟会身前。
他们大多不知道前几日在尹府门口发生了什么,但从他们今天看到的,无疑就是东方逼近他们将军向一个女子道歉,只是因为他们的将军大人说了几句东方不喜的实话。
“将军大人,还请三思。”
“将军大人,您代表的就是我们全体将士,将军您不愿意的话,谁也不能逼迫我们。”
“我等愿为将军死战,也绝不受他人辱没。”
“好了,我意已决。都让开,谁再阻拦以军法处置。”
属下越是劝阻,钟会表现得愈加慷慨大义,借这次机会可是牢牢实实收买了一波麾下将士的人心。
东方看不出钟会的这些把戏?当然看得出,不过东方没想过拆穿钟会的把戏,他想要的只是思一的公道,至于其余的,他不关心,也不介意。
钟会搬出了军法,没人胆敢再做阻拦,只得不甘地让开了路。钟会走到思一面前,取下头盔,双手抱拳,恭敬地道歉,“姑娘,那日钟某失言了,在此向你赔礼道歉。”
钟会道歉之时,观战台上的副将,观战台下的将士都死死地盯着东方与思一,眼神里满是忿恨。
“钟将军,这是不是太没诚意了?”东方对钟会的道歉并不满意。
听东方此话,方才眼神之中还只是忿恨将士眼睛已经快要喷火了!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将军受迫向那女子道歉就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现在对方居然还不满意,还想怎么样!